「小皇嫂,等等我……」鳳長卿施展輕功追在宮清秋身後,一邊大聲嚷嚷,唯恐深山的奇禽怪獸不知道他的存在。
前面的女人像是不知疲倦,邁著輕盈的步伐行走在山間,如履平地。
真不知這個女人打哪里來的精力,分明身中劇毒,卻看似沒有任何不妥。
跋山涉水,當宮清秋和鳳長卿趕到第二座山前,天色已入黑。
「小皇嫂,如果你硬闖,我不陪你送死!」鳳長卿看向黑膝的山林,心有余悸。
萬蛇窟本就是要人命的地方,晚上強闖,只會送死。
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抵得過黑暗中的異物突襲,宮清秋再能耐,也不可能斗得過群蛇攻擊。
宮清秋在山前來回踱步,最終她折回,盤地而坐,屏息靜氣。
她側耳細听,可以听到各類異物沙沙作響。听聲音,萬蛇窟絕非夸大其辭。
待感覺自己跟前多了一個人,她睜眼,正對上鳳長卿似笑非笑的俊顏。
「我以為小皇嫂不會听臣弟的勸告,一意孤行!」鳳長卿深眸含笑,在暗夜中,眸光晶燦如花,直勾勾地看著宮清秋。
還是有夜色掩蓋好,看不到眼前這個女人的丑容,便可以想象她有一張絕世容顏。
而他與這個絕色美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本宮前來五峰山是要保住自己的命,本宮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亦非本宮的作派。」宮清秋仰頭倒下,仰望天際的明月。
銀色月華灑在她身上,蒙上一層如夢幻般的疊影。
晚風□□,帶著一絲絲涼意。
即便是寒冬,也感覺不到冷意。
夜空零星閃爍,朝她擠眉弄眼,有點像鳳長歌獨一無二的清亮鳳眸,讓她心里暖暖的。
「看看你,滿臉春色,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你的奸-夫。既是奸-夫,一定不是我那個只喜美人的皇兄。小皇嫂,告訴我,你的奸-夫是誰,能佔據你的心,我去殺了他!」鳳長卿這只聒噪的鸚鵡在宮清秋耳畔叨叨不休。
宮清秋未曾看他一眼,靜靜地享受夜的寂靜。
直到鳳長卿的臉越來越近,她才淡聲道︰「鳳長卿,你可知道自己在本宮的手下活了千百次?本宮為你破例了多次,你不該再繼續挑戰我的底線。」
「若是傻子這樣靠近你,你也會對他說同樣的一番話麼?」鳳長卿蹙起修眉,臉上的邪意盡散,取而代之的是認真嚴肅。
聞言,宮清秋微微一怔,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最起碼,她從不排斥鳳長歌的親近。
她只防對她圖謀不軌的人,不論男人或女人。
鳳長歌真心待她,他的好,她能感同身受。
試想那日鳳長歌帶她前往圍場不一定是巧合,是他純粹想送她雪狐吧?
後來她曾听說,鳳長歌有兩件最心愛的寶貝,踫不都不讓人踫,其中一件,便是雪狐。
再者,流霜是鳳長歌最親近的宮女,自小服侍他,若他不甘願,流霜又怎會心甘情願地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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