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柏,龍浩飛,張勇他們決定連夜突審刀疤臉他們。實行各個擊破。
審訊室,刀疤臉一抬頭,發現坐在對面的張勇,嘴巴張成了個「O」,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字來。他是真沒想到,趙勇竟然是公安局的,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居然沒有看出絲毫珠絲馬跡。
「刀疤臉,沒想到吧!我們會在這里以這種形式見面。」張勇調侃他。
「我真是瞎眼了,竟相信你,算你狠。」刀疤臉恨恨地吐了口痰。
「知道我誰了吧,張勇,緝毒大隊的副隊長,陸宇明是你的親戚?」刀疤臉不做聲,他想以沉默來對抗,反正我不說,你能殺了我不成。
「行啊,你不回答是吧!我們的政策你也清楚,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勉強你,不過我可告訴你,陸宇明已經出事了,他做的那檔子壞事都暴光了,陳昊的事,你應該清楚啊,蔡小民,你知道的對不?他人雖死了,卻把你們所有的罪惡都用本子記下來了,每一件都非常
清楚,所以,你以為我沒有足夠的證據,會動你們江南酒吧嗎?我沒證據,會去動陸宇明嗎?」
張勇也不管刀疤臉听沒听,他兀自說下去,「趙新中,已經把你們的事全供了,你以為我真那麼地清楚他的一切,這都是他招供出來的,你信不?」說著他拿著個小本子走到刀疤臉面前,只讓他看了一頁,他的臉就慘白了。
刀疤臉臉上那條刀疤可怕地抖動起來,他的頭垂得更低了。可他還抱著一線希望,陸宇明會趕快想辦法來救他。張勇知道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販那麼多的海洛因,那是死罪,如果你想政府給你一條活路的話,如果你真還想有機會的話,你就主動交待。現在,我是給你機會,待會我一出去,再進來問你的話,你若還是如此,那是你自己不想給自己機會,我也就沒辦法,想幫你都不行了。你好好想想吧。」張勇起身離去,他想去看看劉局他們的情況如何,順便也給刀痕臉一個喘息的機會。
刀疤臉要了支煙,狠勁地抽,心里劇烈地掙扎著。張勇的話,讓他看到了一線希望,他知道自己犯的事多重,幾個腦袋都不夠砍,如果把陸宇明的事招出來,戴罪立功,興許還真有一線希望。再說了,要是蔡小民那小子真把一切都給記下了,那他掙扎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販毒已經是鐵打的事實,只有陳昊那件事,他如果交待了,是不是也算一功呢?
所以張勇進來的時候,他仔細地從張勇的臉上想要看出什麼。誰知張勇的臉風平浪靜,沒有一點波瀾。
「怎麼樣,想明白了,現在說你還來得及,不要等別人都說出來了,你就沒機會了。」刀疤臉狠狠地把煙熄滅,再要了一支,猛吸兩口,好象是要給自己信心和勇氣,「如果我親待陳昊的事,真的可以從輕發落嗎?」張勇心想,「你們當初殺人越貨,傷害無辜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呢?現在知道要從輕了,對別人卻那麼心狠手辣。」不過,他口頭上還是答應。「我們的政策就是坦白從寬啊,你說吧,我會給你努力爭取的。」
于是,這個刀疤臉倒豆子一樣,把陳昊遇害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講了出來。張勇幾次握著拳頭想要擊桌子,但又忍著,這般人,如此踐踏生命,如此為了名利不惜殘害人命,真是該死。下面便是刀疤臉的交待。
「我其實開始並不認識陳昊,開這個江南酒吧,也是因為想到利用陸宇明的關系。起碼一點,在我們這里,沒有誰不會買他的面子。我和他是親戚,他很關照我的。你們也知道,現在開酒吧啊,夜總會什麼的,不來點刺激的,你就完全無法營生。來我們江南酒吧的,大部分是些年輕無聊想要刺激的人,前段時間風聲不緊的時候,我們這里的搖頭丸供不應求,別人那里動輒被搜,而我這里一直風平浪靜,主要也是陸宇明罩著我們,一有風吹草動,他就通知我們。我們所得,他佔干股百分之四十,他一般不直接參與,只負責保護。」
「一開始我們並沒有販海洛因,是趙新中那小子,帶著一幫朋友,經常到我這里來吸毒,我開始挺害怕的,沒想這小子跟陸宇明也很熟,說是在里面給混熟了。後來我征求陸宇明的意見,陸宇明說沒事,有他呢,說這個利潤可比酒吧高多了。我也就放大膽子,第一次就嘗到了甜頭了,小量的海洛因帶給我的利潤,一天的比酒吧營業多幾百倍的生意。于是,我這里就成了絡腮胡和趙新中他們的聯絡點。我也因為好奇,錢多起來了想尋求刺激,最終走上了吸毒的深淵。」
「而陳昊則是趙新中這小子使計想要把他拖下水。因為陳昊有事沒事喜歡到我這蹦迪,他好象經常一個人,也沒有和什麼朋友一起。來多了,就讓趙新中給瞄上了,他以前就認識陳昊,他說,這小子家里有錢,而且家不在城里,很好下手。趙新中經常用這種手段害人,讓別人成癮君子了,就離不開他了。然後還慢慢地可以和他一起做生意,幫他販毒。
他于是想盡辦法接近陳昊,卻不想陳昊始終沒有就範,于是,他想出了一條歹毒的計謀,他經常讓水仙陪他跳舞,直至有一天把陳昊給灌醉,稀里糊涂地就和水仙發生了關系。他用攝像機把兩個人**的鏡頭都拍下來,刻成了光盤。待陳昊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就威脅陳昊要把碟子寄給他老婆看。趙新中知道陳昊特別愛老婆,而且知道他家里開酒店。陳昊悔不當初,他答應給趙新中錢,但是碟子要毀了。他哪里想到趙新中這種人出爾反爾,等拿了錢,又拿著這碟子威脅他了。趙新中的目的,可不是只要那麼一點點錢。後來趙新中多次威脅陳昊,想拉陳昊落水,沒想陳昊在毒品上毫不含糊,堅決拒絕,他說,大不了做最壞的打算,沈蔓妍不原諒他,與他離婚。這下趙新中一時沒了主意。直到5月21號。」
刀疤臉慢慢地回憶,手中的煙很快就沒了,張勇又給點了一支。煙霧繚繞中,陳昊的面孔再次清晰地呈現在他面前,特別是5月21號那天,陳昊被他們弄死的事,一幕幕地從記憶中洶涌而來,他越想抗拒,卻回憶得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