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絲質裙裝,有點像古代的仕女服,帶點飄逸,帶點輕柔,模上去很舒服,也很漂亮。愛漂亮的女孩子應該都對這樣美麗的衣服沒有抵抗力,估計再有錢也沒有哪家有錢人會給自家的下人奴才穿這麼好的衣服可是,這種衣料卻顯得很是單薄,如果在夏天穿一定很是涼爽,如果是在這幾乎接近零度的寒冬來穿就有點讓人遭罪了
搓了搓已經凍得有些麻木的雙手,隨意加快腳步。從被分配到這個院子起已經過了五天了,不算太壞,至少都平平安安的,沒有缺胳膊少腿。不過,也沒有見過住在這個院里的主人。
每天的工作就是做些打掃的小事,並沒有想象中的壞,听這個院子的管家說,小姐外出旅行去了,要在過十多天才會回來。
院子不算太大,一棟西式風格的三層別墅是主屋,周圍分散著幾座小房子分別是佣人房和廚房,還有一個稍顯老舊的房子是堆放雜物的。
院子里有一個大大的花園,花園里有一個中式風格的小亭子,亭子邊有一個人工湖,和一條圍繞亭子和湖修建的回廊,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湖里早已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花園里有許多枯萎了的植物和樹木,因為已經只剩下枝干,所以隨意不清楚是些什麼。唯獨有幾棵梅樹正開得艷。
整個院子被五米高的圍牆圍著,獨立成了一個很是美麗的院子,院門口有一扇大大的鐵門,大門正上方掛了一塊大大的匾額,上面刻著綠園兩個字,那是是這個小院的名字。
院子里的管家是一個嚴肅的中年大媽,雖說有些嚴肅,但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刁難人,除了隨意以外,院子里還有一個照顧花木的園丁,兩個負責飲食的大廚,三個負責打掃的年輕女佣。不過,唯一相同的都是除了管家以外,他們都是沒有自主權,被終生剝奪了政治權利的奴隸,不被任和國家的法律所保護。
地上,堆積了厚厚的積雪,路有些不太好走。
這家的主人姓端木,雖然比起四大家族來差了一大截,但是在當今世上任然有著舉足輕重的社會地位,而且,听說上一代雖然只出了兩位小姐,但卻嫁了不得了的夫家,一位風風光光的嫁入了四大家族,一位嫁入了某國的皇室做了皇後。
一人得道尚且雞犬升天,何況本就是世家貴族。無法無天,要風得風就自然不在話下了。
端木家很大,有點像古代的宮殿,每個主子住在各自的院子里,各過各的日子,只有到了節慶才會聚在一起。
步行了十幾分鐘,走到一處橙色的大門前,門口的正上方掛著的匾額上刻著橙園兩個大字,隨意按了按牆上的門鈴,不一會兒,便走出一個穿著橙色衣服的美麗女子,不耐煩的拉開了大鐵門。
女子很漂亮,身上的衣服和隨意身上的是同款式的,只有顏色不一樣,雪白的手腕處帶著厚重的鐵環——那是身為沒有人權的奴隸最為明顯的標志。
女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開口問道︰「綠園的?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
「顏管家吩咐的,昨天二少爺說讓人過來把從我家小姐那里借來的幾本古書取回去。」隨意不慌不忙的回答到。
「這樣啊,那你跟我進來吧!」橙衣女子轉身進門說道。
橙園的格局與隨意所在的綠園有很大的不同,明顯的大了許多,穿過一段長長的青石板路,道路的兩邊種了一排排的高大樹木,雖是寒冬,卻任然綠油油的,顯得很精神,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樹木可以在冬天仍舊長得這麼茂盛。
周圍的積雪早已被人清掃過,所以這個橙園整個寒冬的氣氛明顯減少了許多。
走完青石板路,眼前出現的就是橙園的主屋,與青園的一樣,西式風格的別墅樓。
「你在這里等著。」說完便走進了大門。
隨意呆站在門口,無聊的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橙園的氣氛有些壓抑,也不知道橙園的主人是個怎樣的人,端木家這一代剛好有七個子女。分別以赤橙黃綠青藍紫命的名,隨意所在的綠園住的是四小姐端木綠顏,听和隨意同住一樓的那個女孩子說,端木家的四小姐端木綠顏是端木家脾氣最好的一位主子,被分到綠園是他們運氣好。
像隨意這樣的奴隸在端木家很多,而且他們是沒有名字的,通常都是以代號來區別,比如一二三四,或者ABCD。
隨意的衣服右胸出秀了個小小的九,院里的人都叫她小九!這就是她的名字和代號。
「嗯」一聲痛苦的申吟聲引起了隨意的注意,轉身望去,才發現不遠處的雪地里,跪趴著一個橙色的身影,橙色的身影在雪白的雪地里顯得很是明顯。
隨意快速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隨意扶起那具虛軟的身體。
觸手的身體卻一片冰冷。
「謝謝——」女孩抬起頭,聲音有些暗啞。
「啊,是你!」隨意看著眼前這熟悉的面孔,是那天剛來時那個扶了自己一把的女孩子,就因為扶了自己一把還被那個凶惡的中年婦女抽了一鞭,好象是叫葉小舟。
「是你啊——」女孩顯然記憶很好,認出了隨意,笑得有些虛弱,臉色已經被懂得有些青紫,看樣子已經這個樣子在這雪地里跪了許久了。
「你還好吧,我扶你起來。」隨意有些吃力的扶起她的胳膊,想拉她起來。
「別——」女孩搖了搖頭,拒絕。
「為什麼,在這麼跪下去。你的腿非得凍壞不可,倒時候說不定會被截肢。」隨意有些激動。
「沒有主人的命令,擅自起來下場更慘。」女孩笑得有些淒涼,臉上已經沒有初見時的那種天真。
隨意一愣,一做到了雪地上,她怎麼會忘記自己的身份與立場呢?
奴隸的意思,字典里寫的明明白白,自己再傻也明白。
「喂,那天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呢,叫什麼名。」女孩問道。
「隨意,我的名字。」隨意嘆了口氣,說道。
「隨意啊——唉!以後,恐怕就沒機會叫這個名字了。乙,是我的代號,以後就叫這名字了。」葉小舟語氣有些悲涼的說道。
「你怎麼會跪在這里呢?」隨意問道。
「為什麼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沒有認清楚自己的立場吧,隨意,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嗎?」葉小舟眼楮亮晶晶的,問道。
「什麼?」
「我想死!可死也不容易啊,這些人,一天到晚就琢磨著怎麼對付我們這些奴隸呢,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多去了,死怎麼就那麼難呢?」
隨意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喂,綠園的,在那邊廢話什麼呢,還不快拿了書回去!」剛才那個穿橙色衣服的女子不耐煩的在別墅門口大聲喊道。
「來了!」隨意看了葉小舟一眼,便走了過去,抱起那疊古書,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