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緣,你動作好快啊!」葉秋一臉壞笑,把寢室里幾個都搞得笑了起來。
「呃?!」
「這快就有女朋友了,處上了?感覺怎麼樣啊?」
「呵,你別亂扯了,我早就有女朋友了。」
「誰啊,在哪兒?好小子,都不和我們說!」
「在高中,不過她已經死了,所以,你們以後就不要談這些事了!」
「啊?那……跟我們講講吧?」周江那壞小子一臉討好的表情。
「不問了,好不好?我……我不想說,我要睡覺了。」
「咦,你昨晚去哪兒了?打電話怎麼也沒動靜。」
「哦,我……我通宵去了,手機……手機震動的,不……不知道,對不起啊!」
「可心,你不會來,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吶,讓我們擔心死了。」
「啊,我……我上網去了,然後……然後時間就過了,回不來了,就……就通宵了。」
「以後要是通宵,找個人陪,女生在外面不安全。」
「找個人陪……?」可心臉蛋兒一熱,連忙說︰「謝謝你,我想睡覺了。」說罷,就月兌了鞋襪,就直接蹦上床,卷著被子睡了。嘴里嘟囔著︰「這個俞夢緣,恩,俞夢緣……」
這一天,出奇的涼爽,風很急,把窗子也吹開了,啪啪地直響,可心揉了揉眼楮,一看,一個人也沒有,起身把窗子關好,又去洗漱了一把,整理了一番,又外面去吃了一餐飯,回來後,仔細地回想那晚的那些詩詞,記在自己的《絮韻》上,《絮韻》是那本子的名字,記下的都是偶爾的靈感,全是詩詞曲。
夢緣在湖邊很閑散地走著,手里拈著一根青草,長長的桿兒,細細的葉兒,有些粗糙,但很清香,他就拿在手上晃悠晃悠著。
曾經的,一路花開,輕輕拂過飄飛的白衣,渲染出一縷縷的清香,讓人不能遺忘。倏忽,一夜涼秋,淺風紛染,散落一地的花葉,如那碎金的蝴蝶。白色的衣裳,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灰色的世界,灰色的背景里掙扎,掙扎,終于,消失了,就在眼底,不再聞有那絲絲縷縷的清香,從此,讓人思念斷腸,無可遺忘。花兒在彷徨,葉兒在緬殤,我抬起腳,一路踐踏,留下一地的枯翠殘芳,為來年又奉上富饒的肥料。冬天,是花兒、葉兒在復活嗎?不然,為何她來年又重是同一個模樣,可,又為何不再熟悉彼此,非得要斗得個兩敗俱傷,殘余一地淺香的柔潤花裳,然後,再寂寂地散場。
明明,花已敗,瓣已葬,留下一樹的葉香,放心底里珍藏。為何,冬天過去了,春天還要來,你不知道嗎,冬天是花兒、葉兒的墳場,你怎敢攆來一個黏人的,哭哭啼啼的春天?春重在,花又吐蕊,開得燦爛,燦爛得一樹悲傷,那花兒,都是同一個模樣,都紛亂我紊雜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