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過蘇銘,安小溪忽覺背後一寒,驀然轉過頭來。
卻見周海濱懶洋洋的半倚在雕木門邊,一身深灰西裝,領帶有些凌亂,襯衫的紐扣也解開了兩枚,露出大片的胸口,嘴角半叼著萬寶路,渾身散發著種桀驁不馴的氣質。
安小溪虛驚一場,拍了拍胸口,白了周海濱一眼,嗔怒道︰「嚇死我了,怎麼,大老遠的,跑來站樁啊?」
周海濱冷冷的看著安小溪,只是不說話,看的安小溪有點發怵。
安小溪走到周海濱的面前,小手在他的眼前虛晃了兩下,確認他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不料手腕被周海濱抓住,緊緊的箍住,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只是拿犀利的眼神試圖殺傷他。
「哎呦,你弄疼我了……」安小溪夸張的哀嚎,不過卻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同情。
「小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跟蘇銘接觸,你真是健忘啊!」周海濱憤憤不平,眼神中閃過陰鷙之意。
「我的事要你管,哼!」安小溪緊咬銀牙,強忍住疼痛,偏過頭去。
周海濱和安小溪青梅竹馬,感情匪淺,見安小溪倔強的模樣,勾起幼年往事,心中畢竟不忍,慢慢柔軟下來,松開了手。
這次,安小溪又贏了。
「就會裝狠,就會欺負我……」安小溪揉搓著泛紅的手腕,恨恨的道。
周海濱牽動情懷,想把安小溪抱在懷里,不料安小溪一個靈巧的轉身,跳出了他的包圍圈,並摩拳擦掌的,威脅了他一下,周海濱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好啦,小溪,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周海濱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怎麼個錯法?說來听听。」安小溪面罩寒霜,不怒自威,隱然間有種指點激揚的氣勢。
「哎,見到蘇銘那個小白臉之後,看不慣,才有些情緒失控。」他的七寸被安小溪拿捏的動彈不得。
「看你那架勢,殺我的心都有——我還明確告訴你了,我愛上蘇銘了,既帥氣,又溫柔體貼,這樣的絕世男人,可不是滿大街都有的。」安小溪一刀一刀的凌遲著周海濱的心髒。
「小溪……」周海濱抽絲剝繭般痛苦,眼神里閃過一絲悲憫,似乎在乞求安小溪不要再說下去了。
安小溪看著周海濱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臉,心中說不出的暢快淋灕。
叫你還欺負我?!活該!
轉念一想,人有時候是不是犯賤呢。追逐自己的人,不屑一顧;對于莫名奇妙奪走自己處子之身的男人,反而滋生了感情的萌芽。
是誰說過,人最悲哀的地方,是垂垂老矣的時候,沒有愛自己的或者自己愛著的人的陪伴,手心捧著的只是一把黯淡的時光。
哎,想遠了。
「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窩藏在安氏里面的內鬼找到了……」周海濱的沙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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