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的存在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淚水在白璐俏臉上肆意奔流。
白璐覺得,即使再有涵養的女人這一刻也難以偽裝的堅強,前幾天還和自己山盟海誓同榻而眠的男人,轉眼之間,鋼鐵般的身軀已成了第三者的繞指柔。
在白家,白雪羚擁有無上的榮耀和絕對的權威,為了白家的基業和聲望,他絕對不會在這件事上和蘇銘妥協,是的,他無法忍受蘇銘給白家抹黑的事實。
自己的女婿新婚之夜卻失蹤了——白雪羚引以為奇恥大辱,甚至認為他生平所導演的大大小小的數十場典範商戰,全被這場「滑鐵盧」給抹平記憶了。
偏偏這種事,又不足為外人所道。少數知道內幕的人,也早被白雪羚封口了。白雪羚好像是個吃了黃連的啞巴,滿月復苦水只能往心里倒。有時候怒極,便會月復誹蘇銘是白眼狼,喂不熟的鷹雲雲。
這段時間,白雪羚很低調,很少拋頭露面,內心之中也深怕親朋好友問起這件事。若是被問起,白雪羚要麼打太極,要麼就說小兩口吵架了。新婚燕爾之下,床頭吵架床尾和,那人也就帶著滿足的笑意離開了。
所以,即使白璐心里有一千個悲傷的理由,也無法撼動白雪羚廢黜蘇銘白家女婿資格的決心。
「雖然我這麼做,稀釋了我的痛苦,不過卻加深了璐兒的痛苦,長痛不如短痛,不知道璐兒會不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白雪羚想。
蘇銘心中不忍,溫柔的伸出寬厚的手掌,去擦白璐臉上的淚水,卻被她給擋開了。
「是的,我不需要他的憐憫。」白璐倔強的想到,不過眼淚卻再次的背叛了她。
蘇銘訕訕的縮了回去,後悔于公眾場合親吻了安小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正確,或者也可以這麼定位——正確的錯誤。
魚悲傷時曾經對水說過這麼一段經典台詞,你不會看見我流淚的時候,因為我在水里。
可是當這條魚成為涸轍之鮒的時候,魚的流淚便沒了水的掩飾,淚水便會放肆的暴露在世人的面前。
白璐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條涸轍之鮒。
畫面像是一把刀。
蘇銘失魂落魄,再看安小溪時,安小溪已經身在車上了,他就這樣的,看著她呼嘯而去。
「璐兒,我送你回去吧!」蘇銘心中泛起憐惜,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朋友,他可不想兩人淪落到陌生人的地步。
「還是不用了吧……」不是不願意,是白璐怕白雪羚看到,怕看到白雪羚咆哮的樣子。再說,蘇銘以哪種身份送她呢?
情人之間,分道揚鑣之後,或許連陌生人都不如吧……或許不知道哪一天,就真的相忘于江湖了。
白璐向左,蘇銘向右,就這樣的漸行漸遠。
而白家和安氏的巔峰對決即將拉開壯麗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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