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哥……」白璐輕輕的呼喚了聲,蘇銘利用這短暫的停歇,顫抖的扣上襯衫紐扣。
「銘哥……」白璐發現蘇銘的注意力貌似不在她的身上,有些氣結,暗暗加重了語氣,第二次喊道。
終于把蘇銘的眼神成功的轉移了過來,芳心掠過那麼一絲竊喜︰「其實,我不是……不是隨便的女人,只是你在面前,我才……」
白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紅暈串燒了起來。氣氛說不出的難為情。
蘇銘的雙手撐在她的雙肩,低沉的說道︰「新婚之夜那天,我喝醉了酒,話別了漸飛之後,因為酒精作用,頭暈目眩,結果卻走進了H酒店……」
「然後呢?」白璐苦澀的笑了笑,難以言說的舊傷漫上了她的心頭。
「然後,誤打誤撞……我還以為里面的那個女人是你,後來發現,根本不是……」蘇銘說完這些,覺得快窒息了都,只是大口大口的換著氣,等待著一場軒然大波的掀起。
出乎意料的,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表情竟是沒有想象之中的波瀾壯闊,只是臉色卻更加蒼白了,讓人疼惜。
蘇銘覺得是自己一手摧毀了白璐的幸福,悲傷的海水沖擊著他的海岸線,來來回回。
眼前幻化出一張魔鬼的臉,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嗜血的魔鬼,一寸一寸的剝奪著她小女人的夢想。
實在是罪不可赦!
如果可以拼完整她那破碎的心,承受滿清十大酷刑,他亦無怨無悔。
「蘇銘,你听著……」**的色彩已從白璐眼中褪去,銀牙咬的咯咯響,瓷器踫撞一般,似乎在下天大的決心,去做天大的決定。
「恩……白璐,別說了,當今之計,是需要籌集海量資金,先補上白家的財政黑洞再說。」蘇銘覺得唯有這麼做,才能減輕自己身上背負的罪孽。
而蘇銘的這一打岔,打出了個時間差,無意中摧毀了白璐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白璐頹然的嘆了口氣,這莫不是上天故意的安排?
「蘇銘,你听著,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嗚嗚……」白璐移花接木道,或許這是個無奈中的選擇。
蘇銘堅定的看了白璐一眼,頗有處變不驚的風範。
只是這巨額資金,非同小可,可不是過家家,短期內到哪籌去?
「還你……」她默默的把西裝還給他,經過剛才的折騰,西裝表層起了層明顯的褶皺。
為了避免兒女情長,蘇銘接過西裝,沖白璐勉強一笑,決然離去。
白璐知道,這個男人的肩膀,或許將是他一生的依靠。只是,下次再依靠時,她的角色不知道是朋友,還是情人。
籌錢之癢,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蘇銘挺拔的身軀微微瑟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