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徘徊良久,不知不覺中,竟是逗留在了那個男人的號碼上。
真是沒有出息,他莫名其妙的奪走我的第一次,我竟然還會對他「遙寄相思」……
可悲的女人!安小溪對自己又愛又恨。
在感情的王國里,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黑夜是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時候,剝去華美的外衣,剝去儀態萬方,任思念靜靜的流淌,任**和本真在五髒六腑間橫沖直撞。
這個時候……從沒有像這個時候讓她如此逼仄的想念蘇銘,他身上干淨的味道,他有力的臂膀,特別是他將她摟入懷里的時候,仿佛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能夠傷害她的東西。
那個時候,反而是她最有安全感的時候,竟然是在最危險的懷抱深處。
這份安全感她以前也感同身受過,只是那個懷抱是屬于另外一個男人的——她的爸爸——安鳴軒——神一般的存在,在她小小的天里面。
安小溪幻想出種種情景,去猜測蘇銘的所在,不過只有一種讓她痛心疾首,就是蘇銘到白家之後,告訴白璐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下,已經籌到資金了,暴風雨就要過去,稍安勿躁。
然後……然後,白璐崇拜的撲倒在蘇銘的懷里,淚眼婆娑,生死相依……
再然後……兩人你情我儂,鴛鴦戲水,飄往愛的宮闕。
無異于自掘墳墓!
安小溪憂和喜在心里上下翻涌,在他眼里我會不會是個過于冰冷,急功近利的女人呢?他會不會感念我援手的恩情呢?然後對我送之以李……
有時候很近,有時候很遠。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和蘇銘之間,相隔千里萬里。
沒良心的!安小溪在心里把蘇銘狠狠的罵了一頓,腦海中甚至浮現出把蘇銘打得滿大街跑,然後跪地求饒的場景。
不知為何心中會冒出這樣的場景,難道我有虐人的傾向?詭異!
于是,安小溪在心里,罵了蘇銘千百次,暴打了千百次,許久許久,把心里積壓已久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了。
不知此時何時,困意無聲的潛來,最後,她貪婪的睡了,那麼香甜,顫動的睫毛勾勒出了最後一道剪影。
安小溪千算萬算,竟然算不出自己。苦心經營多時,好不容易一個大棒把白雪羚打的一敗涂地,沒想到到頭來,又丟給了白雪羚一個拐杖。
而這會是一個終結嗎?跟蘇銘之間的愛恨情仇,不知要糾纏到何時,冤孽啊!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自己。
橙色的燈光下,紅木書案旁,安鳴軒劇烈的咳嗽著,因為咳嗽,臉雪白的近乎妖異,半邊面孔貼在書桌上,手不自覺的一拂,桌面上那本半打開狀態的《厚黑學》,伴隨著瑣碎的聲響,跌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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