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宮女倒了一杯水,端到吳桐書的面前,另外一個則扶起吳桐書半躺在□□。
吳桐書想抬手接過那水杯,卻發現自己連抬水的力氣都幾乎沒有,干脆作罷。
就讓那小宮女喂自己喝,一杯水下去,她勉強綻開一絲笑容,「我還不知道你們倆叫什麼名字呢!」
年長一些的脆聲道,「奴婢叫采英。」
「奴婢叫采心。」
「哦,哦,名字倒取得不錯。」吳桐書看一眼不遠處圓桌上面擱著的飯菜,「我倒有些餓了。還要麻煩兩位小姑娘喂我了。」
她現在真的是被那偽娘染璃月折磨得,半點力氣都沒有。
她這副破身子,不僅僅中了毒,甚至還受了很重的內傷。怕是十天半個月,她都好不了了。
她不禁替自己感覺有些悲催。
「能夠伺候公子,是我們的榮幸呢!」采英端了一碗小米粥,坐到了床前。
「公子莫要客氣了。因為公子有傷,所以早膳都是以清淡的菜色為主。」采心則端了一小碟雪菜肉末,用筷子夾了,一點一點的喂給吳桐書。
她們從小就進宮做奴婢,還是頭一回有主子對她們如此客氣禮待,著實讓兩個小姑娘的心,頓時熱乎乎的。
有了采英和采心的陪伴,吳桐書的病榻生活還不算寂寞。
她們倆在知道吳桐書是個溫和的主子之後,話便多了起來。像兩只小黃鶯一般,纏著吳桐書說這個說那個。
倆人本來年紀就小,平時在宮中謹言慎行,總歸是憋得慌,不由的便露出了屬于她們這種年紀的天真與純稚來。
吳桐書有時候躺在□□小睡一會兒,她們便會安靜下來。
等到她清醒的時候,她們便又會興奮的說個不停。
簡易寧和染蘇海兩人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
讓他倆疑惑的是,為什麼吳桐書的傷越發的嚴重了。
明明皇宮中的條件最佳,明明她只是中了一些毒,為什麼現在她卻又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你怎麼樣?」簡易寧扶著吳桐書坐起身來,體帖的拿枕頭靠在她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