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璃月的眼中居然突然涌出兩行熱淚,「人人都道得銘煜者得天下。不是這個國家中有趙銘煜就夠了,而是心中擁有趙銘煜。若心中有趙銘煜,那麼整個世界就是趙銘煜,趙銘煜就是整個世界。江山,社稷,算得了什麼呢?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莫西連兩次與趙銘煜結緣,都沒有能夠與她結縭五十載,並不代表別人也不可以。」
「璃月……」葉洛針看著面前這個陰柔男子,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什麼都不用說。從今日起,染璃月再也不是那個艷冠天下的女皇。我叫許紅塵。這個世上從此再無染璃月。」染璃月幽幽的看著那搖曳的燭光,然後他沖葉洛針笑一下,緩緩的走出了葉洛針的營帳。
葉洛針突然覺得,他的身影是前所未有的挺拔。
葉洛針打開染璃月丟給他的包袱,里面赫然是半月國的玉璽和染璃月的國冊。
「沒有想到,半月國居然這麼快就淪陷了。」徐長京坐在主位之上,此時他的手上正拿著一份軍報。
「染璃月不是很暴虐的一個人嗎?這樣一個艷冠天下的女皇,居然死在了葉洛針的手上。著實讓人感覺可惜。」
「本太子曾經與染璃月有一面之緣,的確姿色艷麗,只是脾性如傳言般暴虐。」
莫西連也深覺不可思議。「在天府求學之時,許夫子曾贊譽過葉洛針,是排兵布陣的天才。興許染璃月真是技不如人。」
「葉洛針居然是一個勁敵。咳,咳。咳……」驀地,徐長京一陣居烈的猛咳,他忙掏出錦帕捂住嘴,打開的錦帕之上,赫然有一絲血。
他忙將錦帕裝進袖袋之中。
「喜約國君怎麼了?咳得如此厲害?」莫西連看著徐長京,他正值壯年,精神頭兒卻大不如前。
「興許最近著了涼,總是咳。」徐長京若無其事的道。「興許吃些藥便好了。」
「西涼荒涼,早上與晚上溫差較大,國君還要多加注意身體。」莫西連關心的道。
「多謝關心。你父皇怎麼樣了?」徐長京微微一笑。
「自從本太子大婚之後,父皇的身體大不如前,前幾日還說要將皇位早日傳給本太子。」莫西連面上浮上一層憂愁。莫光山已近花甲,早就沒有征戰沙場的激情。
「那便要提前恭喜太子殿下了。」徐長京沒有料到莫光山居然想這麼早就讓位。
「謝謝國君。快要到用膳時間了,不如請國君移駕御膳殿,一起用膳,如何?」莫西連提出邀約。
「請。」徐長京站起身,卻一個身子不穩,莫西連忙扶住了他。「國君,真的不要緊嗎?」
「沒事,沒事。多多休息便好了。」徐長京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子。然後步出了大殿。他沒有看到,莫西連就跟在他的身後,眼神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
「青東。幫我這衣裳拿到浣洗房,讓他們給我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