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謂的保護究竟是對還是錯?
風好大,掀開他的頭發,他就那樣子表面平靜的看著葉洛針。
葉洛針也看著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會這樣子對陣戰場。」簡易寧看著面前的葉洛針。
「早在得知染璃月囚禁桐書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始終蠢蠢欲動,想要踏平半月。」葉洛針揚起左眉。那種**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吳桐書,只能讓他一個人欺負。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原來你早就開始計劃了。」簡易寧笑一下。語氣竟是說不出來的輕松。「皇帝御駕親征的不少,但是次次交戰都帶兵的挺稀罕。」
「只在自手奪得的勝利,才會充滿了喜悅。我曾經說過,要親手踏平半月,那麼,我便不會假手于任何人。」葉洛針話音剛落,便策馬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簡易寧竟對付得相當吃力。
刀劍相向,踫撞出閃閃火星。葉洛針竟然使一把劍身通紅的紅色軟劍。他的武功竟是如此深不可測。
「沒有想到你的武功竟然如此之深。」簡易寧一刀砍向葉洛針的肩膀,又被他躲了過去。
「你沒有想到的,還有很多。」葉洛針燦然一笑。
「桐書,還好嗎?」他終是問了出口。
「她是趙銘煜。她很好。她在雁趙軍營中。做了將軍。逼得東雪國,不得不去弄什麼三國聯盟。」葉洛針的眼楮明亮的不可思議。「她是一顆星子。」
「那便好。」簡易寧的臉上竟泛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笑,他手上的力道越使越軟。「早時便听說她是雁趙的十九公主。」
當葉洛針紅色的劍身,刺穿他的胸膛之時,他支撐不住,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黑紅的血絲自他的唇溢出來。
葉洛針一怔,「你,竟……」他的這一劍,他明明是可以躲過去的。
「是的,出征之前,我便服了毒。」簡易寧仰著臉,看著他。「苦守半月已經沒有意義。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皇帝,我也相信,你會待桐書很好。」
「為什麼?」葉洛針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為什麼你要尋死?」
葉洛針顫抖著手接過那枚簪子,簡易寧的臉上浮上一絲笑,他的身子竟那樣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染璃月已無心國家社稷。他的整顆心,都在吳桐書身上。吳桐書是你的動力,卻是他的阻力。」簡易寧的臉龐漸漸泛上青紫,「璃月,璃月他這些年受苦了。你知道嗎?他,他本是男兒身。他,他其實一點也不暴虐,他比任何人都要柔軟,都要善良。」
血不停的從他的嘴里涌出來,從他的鼻中流出來。他從懷里掏出一枚紫玉簪,遞給葉洛針,「幫我交桐書,我一直都想看她著女裝的樣子,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了。紫色真的很襯她……」
葉洛針蹲到他的身邊,輕聲說,「我一定幫你交給她。我還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