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值得思量的是這左右兩排床到底晚上有沒人來睡過。
如果有就好了,至少可以打听下;但是如果這只是迷惑自己而已,那又該怎麼辦?
茫然跟恐慌揪住了我的身心,我憤憤回到□□躺下,閉著眼楮沉思起來。
現在我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也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門口再次響起吱嘎的開門聲,我來不及睜眼,就有人進來了。
我半眯著眼,發現是一個丫鬟,她沒往□□瞧,只是將手中的托盤放下,便準備離開。
應該是個送飯的丫鬟,雖然飯菜糟糕,但是他們顯然並非想餓死我。
看到那個丫鬟快要走到門口了,我靈機一動,匆忙爬下床,叫了一聲,「哎呦,好痛。」
那丫鬟充耳不聞,一只手就要扣上門了。
我心里低咒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一點人性都沒?
掙扎著起來,在丫鬟開門的剎那間,我一只手抓住她的後肩,對著她的肩膀劈了下去,發現她一個回首,手往上一翻,敏捷地扣上我的雙手,就給我反制住。
我呲牙咧嘴道︰「輕點,輕點,疼,疼……」
這個丫鬟淡淡地瞧了我一眼,手勁卻沒有放松,似乎我的話對她一點效果都沒起。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龍天楓大壞蛋,再想起自己被綁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心彷徨起來,淚水又開始翻滾了。
倏然開始大顆大顆滾出了眼眶。
這個丫鬟看到我的眼淚,眼中莫名閃了閃,手勁卻放輕了。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臉上瞧不出什麼東西,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我搖了搖頭。
我霍然起疑,難道她不說話是因為她是個啞巴?
對于那兩個綁匪來說,心月復是啞巴,顯然更容易行事,也更好掌握。
「你不能說話?」
我輕聲詢問。
她沒有說話,那雙眸子幽深,我以為她就要推開我出去了。
沒想到,她伸出舌頭。
我倒抽一口氣,那是什麼情況啊?
這個丫鬟,舌頭是被齊齊截斷的,那殘留的三分之一舌頭是如此觸目驚心,我的心倏然冰凍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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