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笙的心無比糾結,連自己都給不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其實這些年也怪委屈你的,如果不是為了無情國,你也不可能會去接近蕭澈,只是沒有想到原本讓你逢場作戲,你卻真的喜歡上了他,看在你為無情國做了這多犧牲的份上,如果我們這你的抓到了蕭澈,我答應你不殺他,交給你處置。」
這是花木妖給謝如笙的承諾,也算是對他這些年的一個補償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芳齡惜,忽然像看見了當年在蕭澈身邊的我一樣,從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她的點點滴滴,這是不是代表越是接近報仇的日子,我越容易對著那些就是孤影自憐?」
謝如笙的眼神里有幾分惆悵,蕭澈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像是要發什麼大事一樣,但就是苦于無法揣測,無法預知。
「我想她既然能在莫縴塵身邊呆這麼久一定有她自己的方法,她那麼聰明,應該不會做出犯這樣的錯誤。」花木妖回復他道。
「是與不是不能這麼輕易的就下定論,時機一到我們就會知道答案了。」
花木妖回頭看著謝如笙信誓旦旦的樣子,他的心思,一時間他也無法揣測清楚。
莫縴塵和芳齡惜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天色已經昏暗。
花母親勸他留下一晚,莫縴塵卻執意要走。
于是架著車夫架著馬車朝他們的馬車飛奔而去。
莫縴塵在顛簸的馬車里呼呼大睡,搭攏的腦袋不經意間落靠在芳齡惜的肩膀上,芳齡惜略顯拘謹,偏過頭看著他熟睡的安逸的面容,卻在不經意間展露了醉人的笑意。
「小姐,小姐。」
芳齡惜听見有人叫自己,把莫縴塵放在一邊安置好,然後掀開簾子看著外面。
「小姐,王上現在怎麼樣了?」是外面的駕車的車夫說話,那人帽檐壓得很低很低,以至于芳齡惜看不清他的臉。
「現在已經睡著了,你還是小心點駕車不要將王上吵醒的好。」芳齡惜說完,將簾幕合上,然後又起身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