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見過一面的人，怎麼對他說話時的語氣卻情不自禁時，像個故人。
莫縴塵靠在□□，這是多少次以後，林緋綰和自己站得如此之近。
「咳…咳…咳…」
莫縴塵捂著嘴，猛地咳嗽了起來。
林緋綰伸手拍著他的後背，看著他有點蠟黃的臉，不知道上次那位白皙的男子怎麼一瞬間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怎麼了？要不要再請大夫過來看一下？」林緋綰見他咳嗽得厲害，關切地問道。
「沒事，老毛病了。」莫縴塵應付著林緋綰，就是不肯說出實情，怕林緋綰的擔心。
林緋綰見他的樣子，已經心知肚明他是在安慰自己，幫他掖好被子︰「上次見你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生病了？」
手覆上的他的頭，發現有點燙。
「沒看大夫，也沒吃藥嗎？」
林緋綰見他的氣色，想必他一定也是個不喜歡吃藥的人。
莫縴塵笑得淡雅，倒是讓林緋綰有點模不著頭腦起來。
「笑什麼？生病了就該吃藥啊。」
「你應該知道，並不每一種病，都能吃藥吃得好。」
「那也總得吃藥緩解緩解呀，總不能就這樣拖著吧。」林緋綰起身，欲出去叫大夫。
莫縴塵卻在此刻抓住林緋綰的手，兩人都一愣。
「坐下來吧，陪我聊聊天。」莫縴塵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好，我倒是要听听你說說，你究竟得了什麼藥治不好的病。」
林緋綰坦然坐下，對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閃躲，這種熟悉的感覺告訴林緋綰，或許他們之前真的是朋友吧。
莫縴塵一言出口，林緋綰就沉默了。
他說，我得的病，也不難治，相思病。
林緋綰睫毛輕顫，攥著自己的裙角，怔怔地看著莫縴塵一本正經的神色。
相思病，思綰居。
他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喜歡自己嗎？
林緋綰突然輕笑起來，覺得自己還真是自戀，差不多都到了自戀成魔的地步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
林緋綰躲開莫縴塵的眼楮，在心底輕聲地告訴一定，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