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銀發著實讓林緋綰嚇了一跳,這張床只有她和花辰睡的,而且每隔一天便會換一次床單,按日子算,今天應該是換床單的日子。
而這根銀發,她在昨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見。
更重要的是,這里除了白眉是銀發,其他人都是黑發,況且白眉自那日過來給她看病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再聯想起最近每天晚上的漪夢,林緋綰心里隱隱地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好像真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辰大清早的被林緋綰這樣一問,顯然有點傻了。
「綰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晚上睡覺怎麼可能會看見什麼東西呢,更別說什麼人了,不過綰姐姐,我最近這些晚上,好像一日比一日的困倦,從前好像都會做點夢想點心思什麼說的,可是最近總是能一覺睡到自然醒,這種感覺真好。」
花辰伸了一個了懶腰,然後俯子繼續睡他的覺去了。
林緋綰看著又縮在被子里熟睡的花辰,他的講敘讓她心里的疑惑更重。
這個頭發會是誰,連日來每晚的夢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不是代表蕭澈還真實的活在人世,這根銀發……
為什麼會變成銀發?
如果不是他,那麼又會是誰?
林緋綰心里疑惑重重,但這份疑惑也重新點燃了她心里的繼續希望,至少有一種信念在不斷的提醒著她,或許,他,還真的活在人世。
起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便急沖沖地往皇陵趕去。
暗魂疑惑地問林緋綰怎麼了,林緋綰只是簡單地說,想他了。
皇陵厚重的大門被打開,一股寒氣不斷地從里面往外冒,讓人不禁打一個寒戰。
林緋綰听著大肚子在暗魂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因為每次進入皇陵,林緋綰都不允許別人的跟隨,所以暗魂自動地站在後面,欲要等待林緋綰自己出來。
「暗魂,我現在挺著大肚子走起來不方便,還是你扶我進去吧。」
林緋綰回過頭來,看著守候在原地的暗魂道。
「是,夫人。」
暗魂一個鍵步上前,站在林緋綰右邊,伸出左手,示意林緋綰抓著他的手進去。
「暗魂,你跟公子身邊多少年了?」林緋綰一邊走著一邊道。
「八年。」
暗魂和暗夜都屬于家徒四壁舉目無親的孤兒,自小跟著師傅在戲班里長大,後來又有一次蕭澈看戲了時發現了他們,便向戲班的班主要了他們。
蕭澈將他們放在暗衛里,他們每天的任務便是習武,經過重重訓練,他們終是月兌穎而出,留在了蕭澈身邊。
「八年了?真的是好長的一段時間,想必這種痛徹心扉的痛,你一定也有所了解吧。」
林緋綰說得很慢,其間,他在不斷觀察暗魂的臉色。
一個跟在他身邊八年的人,想必他的傷心並不亞于他。
暗魂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前面漸漸步入皇陵的路。
「這些年,公子待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