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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緋綰一怔，這才想起當時蕭惟和蕭依的名字就是寫在紙飛機上的，難道她真的見過蕭澈？
又仔細一想，她當時多啊，怎麼可能會記得自己見過誰？
但如果真的沒有見的，那紙飛機和依依現在的話又該如何解釋呢？
「依依見過他是嗎？」想明白了這其間的來龍去脈，林緋綰不無怪地問道。
依依也不再哭，而是輕輕地點了點。
她見過，確實見過。
「媽媽，惟惟也見過。」一一見蕭依點頭，也湊過來道。
林緋綰看罷，忽地伸手攬住兩個孩子，將他們緊緊地圈在懷里。
這樣濃厚的血緣，她又怎麼可能不相信他們確實見過蕭澈事實。當初他就是為了孩子才不讓自己用血救他的，想必兩個孩子他也見到了吧。
這樣的結果，已經遠遠超出了林緋綰的意料，該是欣慰了吧。
「來，在地上磕幾個頭吧。」
林緋綰首先跪在地上，然後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她是對不起他的，在周楚和他之間，她還是在猶豫之後選擇了周楚。不是她不愛他，只是在這份愛面前，她已經無法做出選擇。
或許她真的是自私的吧，但除了歉疚，除了對不起，林緋綰也不知道自己該些什麼。
兩個孩子學著林緋綰的樣子，在地上認真地磕著頭。
磕完以後，三人並排跪在地上，兩個孩子晃著腦袋，看著水晶棺發呆。
「媽媽，這里面的叔叔是誰？」二二很是驚，撅著嘴，突兀地問了出聲。
林緋綰完全沒有想這個孩子會問這個問題，現在要告訴他們嗎？
可是，該怎麼和他們解釋，那個被他們喚作爹爹的周楚，使他們的後爹，而眼前的這個叔叔，便是他們真正的爹爹呢？
「依依笨，這肯定是外公。」一一見了林緋綰不答話，探過頭正經地看著一一道。
「你笨。」二二不樂意了，一一竟然他笨。于是反駁道︰「這人好像爹爹，媽媽，他是不是爹爹？」
林緋綰又是訝然了一下，吃驚地看著蕭依。
「你胡，爹爹在家，這不是爹爹。」一一起身站到二二身邊去，和二二著道理。
二二听他這麼一，好像也明白爹爹好像是在家里，但海水不甘心地道︰「這個爹爹和家里的爹爹長得好像，真的好像。」
「不像，爹爹就是爹爹，不像。」
一一的言語間完全飼偏袒周楚的，林緋綰就不明白了，這家伙是什麼時候被周楚收了心的。
「像，就像，偏像！」二二很不滿意一一的答案，于是兩人便「爭執「了起來。
林緋綰跪在地上，看著兩個女圭女圭吵得不亦樂乎的樣子，忽然明白，他們爭執的不是那個是他們的爹爹，而是他們兩個誰能吵過自己。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林緋綰倒是覺得周楚的某些行為有點像蕭澈，但後來想想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蕭澈的靈魂寄托在周齊的身體里，周楚像他，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