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是獨棟別墅,而且為了住戶的隱/私考慮,每兩戶之間隔了有一段距離。
如果真有壞人闖進來,她呼救得再大聲,都不會有人听見。
正提心吊膽著,大門那邊突然傳來輕微聲響。
是誰?她好像沒听到汽車引擎聲,嚴少衡不是該開車回來?那這人是誰?
神經緊繃到極點的時候,門鎖轉動,大門推開,嚴少衡出現在她面前。
「嚇死我了,我都想報警了。」
她那時沒注意,其實好像就是從這句話開始,嚴少衡的態度開始有了變化。
明明他話不算太少,可那天晚上,他卻幾乎沒開口。
她跟他道歉,他也只是說沒事。
她那時只覺得他是個脾氣很好的男人,還以為他是因為公事上的難題才那麼沉默。
那天晚上,他們兩個是分房睡的。
在回房間之前,沉默了一晚上的嚴少衡跟她說,「以後再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她當時答應了,可是接下來的那幾天,遇到什麼事的時候,她還是忘記該打給他。
再後來,也忘記是從哪天開始,他就開始早出晚歸的,她幾乎看不見他人影。
就算兩人偶爾對上的時候,他也從來不主動開口說話,結婚那天對她認真地做著承諾的那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了似的。
這些被她忽略的事,因為嚴少衡的一句質問,現在卻突然在腦海中清晰起來。
在那段只維持了三個月的婚姻里,她一直覺得沒有誰對不起誰,就是兩人根本不該結婚,還覺得他拿她當空氣,也是很可以理解的。
可現在想,在最一開始,嚴少衡確實是很認真地想娶她,也是認真地在做承諾。
……是她自己把事情搞砸的。
如果她當時努力一點,最起碼,兩人可以做一對相處融洽的夫妻。
心虛地看了一眼嚴少衡,可嚴大總裁卻不看她,直接放開抱著她的手臂,轉身走了。
許依然站在原地,正猶豫著自己該不該追過去,嚴大總裁卻向後伸出一只手來。
就像是上次她回家收拾行李,他們一起下樓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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