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回國的時候,還把這輛車運回來?」
「窮,不想再買車。」
「……」許依然被他的答案噎住了。
整車運輸的費用高昂,再加上各種稅費……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窮」這個答案來,隋逸真是人才。
不過大概是隋逸的氣質太溫和,盡管明知道他的身份不對,這車也有古怪,許依然還是坐了進去。
坐到駕駛座那側,隋逸關上車門,遞給她兩個像耳塞似的東西。
「這是?」
「可以听音樂,」隋逸笑了笑,「待會兒那女人說什麼,沒有必要听。」
「……」許依然剛知道自己要見的是一個女人,「可她說話,我不需要回應嗎?」
「她覺得普通人沒有資格在她面前開口。」
「……」
「她不是我媽,你可以鄙視她沒關系。」隋逸很善良地告訴她。
「……」許依然囧著臉,「她是?」
「我父親的老婆。」
這是個很奇怪的表述方式,許依然腦袋中也倏然出現了很多種狗血劇情。
「我是私生子,你今晚要見的女人是我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隋逸聲音平靜地告訴她正確答案。
說完,他還很善良地補充了一句,「你帶眼藥水了嗎?」
隋逸的話題轉換得太快了,許依然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眼藥水?」
隋逸的身份跟她猜測的一樣,不過是否是私生子,說白了,都是上一輩人的事,跟隋逸沒什麼關系,所以許依然就沒多問。
「她應該會戴很多首飾,看久了,眼楮會有點花。」隋逸還是那種溫和淡然的語氣。
「……」這又是冷笑話嗎?許依然很辛苦地忍著笑。
還好這種「酷刑」並沒持續太久,突然有一排車燈直直地打過來,就算隔了一層防爆玻璃,那光柱還是有些刺眼。
許依然用手半遮著眼楮,眯著眼看出去,才發現會有這麼強的光,是因為一列車同時打開了大燈。
同一時間,隋逸聲音平靜地宣布,「她來了。」
像是女王出巡的派頭似的,一輛黑色的悍馬在前面開路,後面是四輛她叫不出牌子的同款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