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依然根本睡不著,好不容易捱到嚴少衡關了燈,她才放心大膽地睜開眼楮,心里無奈地想嘆氣。
躺在他躺過的躺椅上,蓋著他蓋過的被子,甚至她還穿著他穿過的襯衫……
這樣的感覺,有一種別樣的親密。
……她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依然在心里暗罵自己一句,有點不安地覺得,這次搬回去住,雖然因為要面對行為越來越古怪的嚴少衡,她心里有些混亂,可也因為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讓她好像……越來越習慣有嚴少衡的生活了。
這跟上一次的閃婚還不一樣,那時候他們雖然是合法的夫妻,可那個婚結得太突然,她沒什麼心理準備,再加上嚴少衡的優秀,無形中也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可現在不同,她總覺得自己是回去學雷鋒的,不管情況怎麼混亂,可心情都是輕松的,對嚴少衡的好,也就更有心思體會得到。
……這不是好兆頭。
暗戀過一次左司辰就夠她記住教訓的了,她不想再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
胡思亂想間,許依然的視線落到房間的頂棚上。
嚴少衡的房間里貼著一種米色調的牆紙,頂棚不知道是牆紙還是牆漆,總之看起來也是這種很淺的顏色。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許依然看著看著就覺得,頂棚上有一塊不小的面積,差不多就是正對著嚴少衡的床那一塊,顏色好像比其他地方淺一些。
就好像是那里曾經常年地貼著什麼東西,後來又被摘下去了似的。
反正也沒有其他事做,她就盯著那里看,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楮看錯了。
她看得認真,直到感覺有一道灼_熱視線,正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
「……你怎麼還沒睡?」許依然轉頭去看自己那位前夫先生。
月光下,那雙灼灼黑眸里閃著幽光點點,輕易地攫住人的心魄,而嚴少衡看著她,聲音沙啞低沉,「我想要你。」
許依然愣了半天,再看看屋頂,「看來那里真的貼過什麼東西啊……」
而且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值得前夫先生他犧牲色_相,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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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麼麼,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