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失憶,甚至不是記憶力不好,只是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所以記不住。
如果眼神真能有形的話,那盤可憐的芥藍早就被嚴少衡的視線砍成碎末,可以端去調餡包包子了……
許依然沒發現他的異樣,拿過筷子,糾結地開始自己吃飯。
真的是失憶了?可就算她真失憶了,爸媽也會告訴她啊!
再說……記憶中的味道已經有點模糊了,她上一次吃到段家菜,應該是年代久遠的事。
比如……她高中的時候?
許依然突然抬起頭來,懷疑地看著身邊的前夫先生。
又是一個巧合嗎?可是最近的巧合真的有點多……
不對不對,整個學生時代她都是乖寶寶,如果有男生請她吃飯,而且還是去段家菜那樣的地方,她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乖乖吃飯。」嚴少衡拍了下她的頭,吃完他還有事要跟她「商量」。
「……哦。」許依然看了眼時間,因為心里正亂,沒注意嚴少衡笑得古怪的模樣。
這次嚴少衡不再堅持喂她,也拿起筷子吃飯,兩人很快地解決掉美味午餐。
吃完飯,等嚴少衡的司機把餐具都收出去,許依然看看時間還早,就窩在後座,糾結地喝著果汁,想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然。」
「嗯?」她正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那聲音中的危險。
很好,這小女人又開始忽視他。
這次嚴少衡一改往日的狂野派作風,沒再把人壓在身_下用力吻住,而是很紳士很優雅地靠在椅背上,就連聲音都是從容而淡定的,「想好了嗎?今天晚上怎麼吃。」
「……」許依然正在喝果汁,差點被這淡定又邪惡的問題嗆到。
這不就是他在安全通道里問的那個問題嗎?!
再說這種「吃」還有什麼可討論的,難道還可以事先計劃「吃」法嗎?
啊……她在想什麼啊!許依然連忙把腦袋里浮現的邪惡畫面趕走。
可是嚴少衡說的根本不是「吃」的方式的問題,而是……
「是今晚只吃一次,一次吃一夜……或者是次數不限,吃滿一夜,看發揮情況決定吃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