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情況特殊,需要他親自出差,那也一定會提前安排周詳,不會出現什麼突擊情況。
所以嚴少衡在這時候突然說要出差,許依然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生氣了,所以想暫時離開幾天。
可是……
「什麼解釋?」她听到男人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問她。
「……就是我給你發的那條短信。」他的態度,讓許依然說話有點沒底氣,可話總是要說明白的。
「沒看到。」
他說的是沒看到而不是沒收到,只是許依然並沒注意這樣的文字游戲,愣了一下,才準備開口,把之前寫在短信上的話,再當面說一次。
管他是信號問題還是手機故障,或者干脆就是他找的借口,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既然他說沒收到,她就再解釋一次。
這樣更好,當面的交流,總會更直接一些。
她根本看不清嚴少衡的表情,而嚴少衡卻似乎在黑暗中也能正常看東西,可以把她臉上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在她剛要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打斷她,「然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還叫她「然然」,這個以前總是被她當成嚴少衡記憶錯亂證據的稱呼,現在卻讓她松了一口氣。
「可是你生氣了……」難道他還準備否認嗎?
許依然沒想到他還真的要否認。
「我沒生氣。」嚴少衡說得很肯定,而且毫不遲疑。
「……」他平時就是這樣,說話的語氣並沒多強勢,卻自有一種別人無法反駁的氣勢,許依然覺得自己說不過他,就伸長手臂,朝記憶中台燈的方向模去,想要開燈。
如果生氣了,臉上多少會看出一些不對吧?開了燈,他就無法再否認了。
可是黑暗中,嚴少衡卻精準地按住她的手,「生氣的是白痴。」
「……」可是前夫先生你現在的智商本來就不穩定……
而且如果是以前的嚴少衡,也根本就不會跟人說這樣的話。
「我為什麼要生氣?」黑暗中,許依然突然又听到嚴少衡這樣問了一句。
「左司辰……」
「辰少?」他打斷她,「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