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許依然一直睡不好,以為搬回自己租的房子會好過一點,可還是不舒服。
房子是年租,搬過來的時候,她自己花了不少心思布置這個小窩,雖然不大,可每樣東西都是依據自己的喜好精挑細選的,她曾經對這個小窩喜歡得不得了,現在卻看哪里都覺得別扭。
在床_上打了好幾個滾,這次許依然卻失眠得更嚴重了,前兩天捱到兩三點鐘,還能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可現在都四點了,她還是一絲困意都沒有。
起來胡亂地給自己做了頓早餐,吃完之後她就一直數著時間,直等到五點多,算算地鐵的首班車應該快到她家這一站了,才出門。
……還是搬回嚴少衡那棟房子吧。
許依然覺得不太妙,她上一次失眠,是高考出成績前的那幾天,當時她估分估得很高,私下打听了一下,平時學年前十的幾個人都比不上她的分數。
她怕自己是估錯了,怕答題時出現了什麼她沒意識到的重大失誤,所以天天晚上睡不著。
她屬于睡著了就不容易被吵醒的類型,印象里,那好像也是她唯一的一次失眠。
可現在……這樣的心神不寧,好像也不能再用「擔心牽扯到左家和嚴家」來解釋了。
心里隱隱明白了什麼,也逃避地不想面對,可是那個念頭就一直在腦袋里打轉,趕都趕不走。
白天還好,有工作麻痹自己,在左司辰手下工作,效率一定要高得驚人,尤其是她昨晚根本沒睡,能用咖啡給自己提神,保證不出錯就夠困難的了,她也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
可一等晚上回家,白天一直壓抑的念頭卻又清晰起來。
明明白天困得頭都昏,喝了七八杯咖啡才能撐下來,可現在躺在□□,卻又睡不著了。
今天要是再失眠一整晚,許依然懷疑自己明天會在公司昏倒。
無奈,她換了衣服,下樓去院子里跑步,多泡上幾圈,等累得一動不想動的時候,一定睡得著了吧?
這座小區很注重住戶的**,兩座房子之間隔著有點遠的一段距離,像她現在站在院子里,只能看到鄰居家院子里是點著燈的,至于有沒有人,就完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