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天根本沒睡幾個小時,現在積攢的困意卻像是一起找上門了似的,她困得眼楮都睜不開。
拿了盒牛女乃出來,許依然邊喝邊往樓上蹭,「我要睡了,你也早點睡。」
嚴少衡低笑了一聲,「手機沒電了,我要換電池,半分鐘後再打給你。」
「嗯。」
很精確的半分鐘報時,掛斷電話的時候,許依然還在想干嘛說這麼詳細,說半分鐘而不是一會兒。
半分鐘,三十個數,可是在這寂靜的夜里,時間卻好像比平時慢得多。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再听到他的低醇聲音,許依然才意識到,盡管嚴妖孽就在二樓客房,盡管樓下花園里有專業的保鏢守著,可是這些卻遠遠比不上這遠在千里之外,依靠電波傳來的聲音帶給她的安全感。她確實很困,卻沒困得糊涂,闖進鄰居家的那人給她帶來的恐懼還在,只是因為有嚴少衡的電話陪著,那種恐懼被她遺忘了。
把手機拿離耳邊,「老公」這兩個字在屏幕上清晰可見。
怕接電話時被同事或者家人看到,她不敢在電話簿里存前夫先生的大名,改了很多次的「某人」,可他都給改回「老公」。
「老婆?」電話里,某人還在這樣叫她。
「……」許依然心虛地把電話拿回耳邊,覺得自己剛才盯著屏幕上那「老公」二字有點出神的模樣很丟人。
記得剛才那聲「啊」的教訓,這次她不再回應了,免得他又說「不用答應得這麼急」。
遲疑了一下,才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想我了?」電話另一端,嚴少衡似乎心情正好。
「……沒有!」
「那就是餓了?」
「嗯。」許依然肚子正餓著,只是因為太困了,連吃東西都懶得吃,喝光了那盒牛女乃,回房間後就倒在□□,答得懶洋洋的。
而電話那一端,突然爆出了一陣大笑聲。
笑什麼,還不允許人餓了嗎……許依然趴在枕頭上,迷迷糊糊地在心里抗_議。
可是那笑聲持續不斷,嚴少衡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笑得格外開心。
她這位……不對,這「只」前夫先生好像更傻了……
迷糊地在心里想著,許依然卻突因為那個「只」字醒悟了。
那句「那就是餓了」,連著上面的問題,意思就是……
「嚴少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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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麼麼,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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