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時候又被吃豆腐無數,等到從家里出來,許依然覺得自己的臉熱得已經快腫了。
怨氣沖天地趕到公司,從電梯出來,遇到的第一個同事就笑她,「昨晚跟男朋友約會去了?」
「……」許依然心虛地想低頭看,還以為是吻_痕露出來了。
後來一想,家里那只前夫色得很「專業」,她在家試過各種角度的動作了,保證都不會露出什麼痕跡來。
……算得這麼準,真是太邪惡了!
正準備理不直氣不壯地反駁一下,同事就笑她,「笑得這麼甜蜜,一定是昨晚約會去了。」
「……」她這明明是滿臉怨氣啊!
一定是這個同事太粗心,看錯了。
可是她繼續往里走,遇到的每一個同事都會笑著問她,「昨晚約會去了?」
……明明就沒有!她是被前夫先生欺壓了一整晚外加整個早晨!
等走進辦公室,總算有態度不一樣的「同事」出現了。
不,嚴格說來,這位是老板。
左司辰來得很早,桌面上攤著一大堆文件,卻沒專心處理公事,眼神就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很平靜……至少看起來很平靜,像他們這樣的人,學會掩飾情緒是基本功,所以許依然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可是他周身卻似乎散發著一股冷酷冰寒的氣息,看得許依然很想打一個哆嗦。
「早,辰少。」她想拿出工作時該有的干練態度來。
「昨晚約會去了?」左司辰出聲問她。
這句話跟剛剛同事們問得沒什麼兩樣,可能把一句帶笑的打趣問成這種寒氣嗖嗖的效果,也真是不容易……
而且這語氣怎麼這麼怪。
許依然覺得是嚴少衡腦袋糊涂後,寵她寵得太厲害,所以她現在開始自戀了。
怎麼就覺得左司辰這句話問的,像是在吃醋似的呢……
鄙視了一下自己的胡亂猜測,許依然卻還是答得模稜兩可,「辰少放心,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雖然不是跟「男朋友」約會去了,可她昨晚確實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否認得太徹底,好像她對左司辰有什麼企圖,在他面前故意隱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