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的左手和右腳上都打著厚厚的石膏,是真的「厚厚」的,拆下來摞在一起,絕對可以當桌子用。
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嚴少衡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沖堂弟笑了一下。
嚴少柏早有準備,先不理嚴少衡,反而轉頭去看許依然,「二嫂,二哥的病歷就在我辦公室桌上,你去幫我拿來好嗎?」
「……嗯。」許依然接過鑰匙,有點不放心地看了眼嚴少衡,「我馬上就回來。」
嚴少衡則是比她直接得多,用沒受傷那只手把人拉過來,狠狠吻了一下,「我等你。」
「……」前夫先生,你把「我等你」這三個這麼平常的字說得這麼誘_惑,請問你不臉紅嗎!
不過看他一貫的表現,他要是會臉紅就怪了……
臉上微微發熱,許依然怨念地低著頭,匆匆離開。
「二哥,二嫂現在很關心你啊,」一等許依然離開,嚴少柏就笑著恭喜,「你昏睡過去那半個小時,二嫂可是一直守著你,我說要給你打石膏,她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地問我你是不是傷著骨頭了。」
嚴少衡听得心情不錯,不過這不用堂弟提醒,他老婆最近對他態度有變化,這他當然看得出來。
收起笑容,嚴少柏這次認真起來,「二哥,你自己的傷你自己清楚,救二嫂時你用力太猛,左手腕月兌臼,右腳骨折,必須打石膏,我怕二嫂自責,就跟她說我是在捉弄你。」
嚴少衡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這個堂弟只是把石膏打得夸張了些,可這石膏也確實要打。
不過嚴少衡現在臉色可差得很,毫不掩飾地陰沉著,像是暴風雨將至。
在嚴少柏眼里,這都是小傷,不會讓他二哥多痛苦,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所以很專業地解釋完病情之後,嚴少柏可就樂了,「二哥……我是不是該通知大家,今晚不用準備紅包了?」
二哥這傷可受的真不巧,計劃好了今晚要「吃」人,偏偏就被這事推遲了。
「唉,這總是送不出去的紅包啊……」嚴少柏一臉的遺憾,肚子里則是快笑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