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發出的殺氣太強烈,大概是隔著一層西裝外套也感覺得到,因為嚴少衡的狼爪突然就不動了,而且還開始「懺悔」——
「看來我老婆還是喜歡我動口。」某人的聲音很誠懇。
「……」光剁狼爪已經不能泄心頭之恨了……
而某人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很淡定地接著說下去,「不然都是同一個地方,剛剛‘動口’的時候,我老婆都沒這麼生氣。」
「……」剛才……剛才她腦袋都成漿糊了!
某人還在繼續感慨,「果然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嚴少衡!」叫完他的名字,許依然就意識到一件整個晚上最讓她郁悶的事——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只月復黑又邪惡的前夫。
「你為什麼就能這麼淡定地說出這番話啊……」許依然把他頭上的西裝外套摘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嗚嗚嗚,她先虛心求教還不行嗎!
求教完再研究怎麼對付他!哼!
這眼巴巴的可憐模樣讓嚴少衡又快要變身大野狼了,雖然其實從今晚見到老婆開始,他就一直是大野狼狀態……
把老婆先拉過來用力地吻一下,狼爪再次不老實起來。
為了听到答案,許依然決定先忍了。
先弄懂前夫先生能如此禽獸的「秘訣」,她才能想到打倒他的辦法!
嚴少衡哪里舍得讓老婆等太久?摟著懷里的人,他聲音很自然很寵溺地告訴她,「為什麼不能?反正我老婆也听不懂。」
「……啊?」
嚴少衡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我老婆單純得像個小女圭女圭,連我白天發給她的‘開飯了’表情,都看不懂是什麼意思。所以我現在說什麼都可以,反正她听不懂,我不怕嚇著她。」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依然都想要吐血了,前夫先生果然是月復黑中的月復黑……想要跟他報復,太難了……
許依然硬是忍住扁人的沖動,一臉誠懇地說,「可是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听懂了。」
「真的懂了?」某人捏捏她的臉,帶笑的語氣像極了在哄小朋友,「說謊的孩子要打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