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簡直是她的救命法寶,平時只要一這麼說出來,前夫先生一定都會不再「欺負」她,轉而帶她去找東西吃。
可今天,她話音一落,身邊男人的聲音卻更喑啞了幾分,「我也餓,」他突然俯過身貼近她,「餓了很多年。」
黑眸幽深,看著她的眼神灼熱得簡直能將空氣點燃,明明白白地昭示著他的「餓」。
「……很多年?」不能總是被前夫先生「欺負」啊!抓住了機會,許依然雖然臉上飛紅,卻還是立即問他。
很「餓」的某人立即變成了道貌岸然的模樣,板著一張臉,優雅閑適的派頭拿得十足十,「很多年。」
語氣肯定地重復了一遍時間,像是一點都不心虛。
「那……你怎麼不……吃?」
「挑食。」
「……怎麼個挑食法?」
當然是非他老婆不吃。嚴少衡在心里答得痛快,臉上卻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不呆的瓜不吃。」
之後頗為欣慰地點頭,「還好找了這麼多年,終于找到一個足夠呆的。」
「……我不跟你說話了!」
太郁悶了,難道她只能拿這件事來要_挾他嗎?
再說這哪里算要挾……
當然不算,至少在月復黑眼中,這明明就是天大的福利。
狼爪伸了過去,「貼心」的提醒也跟著說出來,「老婆,你說不跟我說話了。」
「……」那你就把你的狼爪拿開!
不說話,許依然就選擇用眼神殺死他。
可惜某人半點要收斂的跡象都沒有,還調整了座椅的角度,再把老婆抱到自己腿上來,很「善解人意」地問她,「老婆,你這樣看我,是希望我快點吃你嗎?」
「……」
「好,我現在吃。」捏捏她的小臉,完全是縱容又寵溺的語氣,狼吻也立即纏了過來。
「……嚴少衡!」硬是把他推開,許依然還是忍不住地破功了。
被推開的某人不再急著親過去,整理了一下領口,老神在在地看她一眼,「然然,你又說話不算數。」
……不行,她絕對不能再這麼被欺負下去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可是前夫先生逼她的!
當然,許依然是不會突然變成暴力狂的,再說就算她真的變成暴力狂,也打不過她家前夫先生。
可是看嚴少衡就知道了,誰說整人要動手啊?
哼哼哼!許依然揚著下巴,胸有成竹地看他一眼,之後突然換上了無辜眼神,「什麼說話不算數啊?」
她本來就是很清透的音質,再配上無辜的語氣和眼神,讓人覺得這真是一個單純又可愛的小女人。
至少在嚴少衡眼里,是絕對這麼看的。
覺得現在的老婆可愛極了——當然,平時也可愛,他笑著捧住她的臉,很不客氣地想要吻老婆。
許依然當然會捂住嘴巴不讓他吻,不過今天她不急著罵他,而是繼續用無辜的語氣說,「你還沒回答呢。」
嚴少衡沒意識到自己老婆的「詭計」……
「你剛才說,不要再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