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之為愛輪回 第四十章︰南唐秘谷3

作者 ︰ 玄小燁

看到眼前的這個來自南唐國的老人,古馳越來越覺得這其實是一場夢。之前從未想過的、如此不可思議之事,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什麼前世今世,什麼光復南唐,什麼娥皇李煜,現在古馳想到這些就頭腦發痛,現在又出現了這一位經歷千百年都不死的怪人,這個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讓古馳惶恐不安。他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真是假,然而,自己的心卻不由自己的思維移動,古馳十分執著,那就是找到白易。即然那封匿名信說白易在此,不管真與假,也得弄個明白。

「白易在哪?」古馳難以平靜自己的心情,開口又是這麼一句。

「陛下所說的白易是否是位女子?」這位怪老人如此一問,令古馳心中一喜。

「正是,正是。你見到她了?」古馳緊緊捏住他的手臂,期盼著好消息。

這老人哪里受得起皇帝的親近,他的骨子里依然流著封建王朝里奴才的血,只知道對主子忠心。他感到古馳手上的勁力,立馬就跪了下去,解釋道︰

「回陛下,臣在此千年之久,從來就是一個人,在這谷內除了陛下還沒有第其它人來過,臣不可能見過您所說的那位姓白的姑娘。」

「那你又怎知她是位女子呢?」

「回陛下,這是當年太宗皇帝告訴臣的。」

「啊?」古馳難以相信,李連白易都知道?

「當年,太宗皇帝在病榻之上這樣跟臣說的,」老人說,「你未來的主子身邊有個至關重要的人,她將會成為一國之後,母儀天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全力保護她。」

「原來是這樣。」古馳點了點頭,只是心中疑惑,那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未來之事。但古馳隨即又嘆了口氣,說︰「可惜啊,我把這位母儀天下的皇後給弄丟了。」

「臣曾經在太宗皇帝面前立下誓言,一定會全力保護陛下和皇後的。」這老人顫微微地抖了一子,接著說︰「臣有責任找到皇後。」

古馳看到他蒼老得已經不成人形的樣子,並且身子單薄,連站得站不穩了,似乎一見陽光就能使他灰飛煙滅,又如何有能力談保護二字呢?

古馳心有不忍,也不再說什麼,雙手將他扶起,輕輕說道︰「多謝了!」

「看來白易沒有來過。」張小莉上前本想安慰古馳,「不過,你放心,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古馳點了點頭,但心中一直在想著那封匿名信件,「為何那個叫水仙的人要說白易在此呢?如果白易不在此地,那麼水仙就是故意引我到此地了?那他又為何要引我來此地呢?」古馳又看了看眼前的那塊石碑上刻著的「南唐國千秋萬代」這幾個字和這個有千百歲的老人,他暗自琢磨,「這里的一切也確實與我有著莫大的關聯,即然與我有關,那麼與白易也定然有關。」古馳想到這里,眼前一亮,他又抓住那老人的手說︰

「這個谷中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這個臣也不知,太宗皇帝讓臣在此等候,只因為太宗皇帝要給陛下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太宗皇帝並未交到臣的手中,而是告訴我臣,等新的主子來到此地之後,就將其帶到桃花林背面的山上,上到山頂之後,主子就自然可以取到這件東西了。」

古馳望了望身後的張小莉和莫回頭,這二人都給予他肯定的目光,她們跟定古馳了,無論前方是凶是吉。古馳也微微一笑,但他心中卻是無限感激,沒想到這二人對自己如此關愛,生死之交,令人感動。

「即然這樣,那我們立刻出發吧。」

古馳三人加上老人一起朝後山上前進去了。

他們在山路走了很久很久,原來此山如此之高,在山下看時真是一點也不覺得。走得久了,三人都累得說不出話來,只有那老人不停地在前面帶著路,雖然他雙目失明,但卻十分矯健,他背後還背著一把古老琵琶,就像白易一樣對此不離不棄。想到此又使古馳立馬有了興致,他跟在老人身後問道︰

「你不是說你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回陛下,從進谷那天起,臣就不記得了。」

「沒想到你對南唐國如此忠心,」古馳想了想說,「那我日後就叫你忠臣吧。」

「忠臣!忠臣!」這老人開心地連忙跪下磕頭,「謝主賜名,謝陛下的嘉獎。」

忠臣的忠心也著實打動了他們三人。

休息片刻後,他們繼續向山頂走去,很顯然這條路曾經有人修過,只不過久年無人踏足,這里又生長出許多雜草來,想必這條路也有千年之久了。

不過,古馳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此處的天色。古馳發現這里的陽光永遠都是明媚的,天永遠是藍的,桃花也永遠這麼鮮艷。按照他們所走的時間推算,他們大概已經走了將近五六個小時了,但是天色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因此,古馳斷定,此處可以令人不死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里沒有時間,任何事物就像凝固在此一樣,包括鮮活的生命。

他們又走了一段,終于看到了頂峰,奇怪的是,人們常說高處不甚寒,這里即不寒冷亦不炎熱,就和山下的氣溫一模一樣,這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啊。

他們四人走到山頂之上,發現此處竟是光禿禿的一片,無草無樹,立馬就失去了生命的蹤跡。但是在山頂之正中,卻同樣立著一塊大石碑,同樣寫著「南唐國千秋萬代」這七個大字。惟一不同的是,這塊碑和上面的字都要比下面大上百倍之多,高高聳立,直插雲霄。

「這里就是山頂了。」忠臣躬了躬身子說,「太宗皇帝要給陛下的東西應該就在此了。」

但是,此處除了這高大的石碑再無其它任何事物,哪里有什麼太宗皇帝的遺物呢?莫非關鍵之處就在這石碑之上?

古馳、張小莉和莫回頭圍著這巨大的石碑走了一圈又一圈,還不斷地敲打著石碑的表面,希望能以此觸動到什麼機關。但他們卻徒勞無獲。

這時古馳退後了幾步,仰頭看著石碑上的「南唐國千秋萬代」這七個字,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古馳才醒覺過來,對著他們叫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來是琵琶,是琵琶啊!」古馳興奮得言語不通,令他們都不明其意。

原來古馳剛才在心中暗念「南唐國千秋萬代」這七個字時,之前與白易經歷過的那些事又一一浮現在了眼前。還記得,他們每一次打開一個機關,都與白易彈奏琵琶有關,所以,這一切也應該如此。

古馳來不及解釋,直接對忠臣說道︰

「忠臣,取下你背後的琵琶,在此彈奏一曲。」

「是,陛下。」

說完,忠臣將琵琶抱在懷里,坐在地上,開始彈奏起來,曲調輕輕流出,空靈悠遠,卻力道十足,好像覆蓋了整個天地一般。

就在此時,山峰開始抖動起來,古馳三人緊緊相擁,等待最壞的結果。只見,那座石碑緩緩向後移去,硬生生地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震得他們三人胸口欲裂。當這首曲子最後一個音符流出之後,整個世界又恢復了平靜。他們長長吁了一口氣後,紛紛上前觀看,原來,在這石碑之下竟有一條長長地石階延伸下去,想必里面就有李要留給古馳的東西了。

這李當初把琵琶交給忠臣,不僅是為了引來古馳,而且還有開啟機關之用。若不是古馳經歷此種機關太多,也肯定無法想到此中的玄機了。

古馳三人包括忠臣都走了下去,沒走幾步,上面的石碑又緩緩地合上了,在合上的那一刻,這地下的牆壁上立刻金光閃閃,為他們照明了道路。原來這牆上灑滿了金粉,而且會隨著人的呼吸來變化它的明暗度。

他們一直向下走著,走著,走著,突然有聲音傳來︰

「原來師叔是故意引我來此的。」

「是啊,我裝瘋多年,就是為了讓你看到這個秘密啊。」

這聲音……

古馳再熟悉不過,這個聲音不正是白易和了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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