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之為愛輪回 第三十四章︰死守城池

作者 ︰ 玄小燁

「打開城門。」

李煜突然叫道。眾人皆為驚嘆。

「朕要一人出去,會一會楊將軍。」

「陛下,三思啊。」將士紛紛跪地說道。

「不用擔心,朕出城之後,立即關上城門,無朕旨意誰也不許開門。」

「臣等領命。」

隨著吱呀之聲,城門仿佛像一個老人的長長嘆息一樣打開了。李煜整理了一下衣裝,騎著馬出了城。楊業見城門大開,伸出手來示意眾將士不得輕舉妄動。隨著,馬兒越走越近,楊業才看清此人的模樣,他先是一驚,隨後立即拱後說道︰

「原來是李煜,李大人。」

「楊將軍別來無恙?」

楊業見李煜身著龍袍,手中又無兵器,不禁更覺奇怪了。

「李大人這是?」楊業上下打量著李煜的裝扮。

「楊將軍見外,叫我李煜便是。大人之稱只是昔日的屈辱。」

「是,」楊業拱手說道︰「李煜兄,你怎會在此?」

「說來話長,」李煜苦笑著指著自己的龍袍說道︰「我現在是北漢國主了。」

「啊?」楊業驚道︰「果真如此?」

「實屬無可奈何。」

「李煜兄,看來今日你我非得爭個死活才行啊。」

「李煜明白。」

「唉,我……」楊業想說什麼,卻又將話收了回去。

「楊將軍有何話要說,不妨直言。」

「楊業是個粗人,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將軍請講。」

「如今,我宋軍壓境,已是兵臨城下,李煜兄何不棄城投降,棄暗投明呢?」

「李煜知道楊將軍是為了擔心我的性命才說出這樣的話。」李煜看了看滿目蒼涼的天際,說道︰「棄城投降,棄暗投明,李煜當初不也是做過嗎?不僅使自己沒了尊嚴,也使百姓承受了屈辱。朕雖然敵不過楊將軍,但也會誓死守護此城。楊將軍,今日能與你一戰,也是我李煜的榮幸。假如,我真的戰敗,李煜還有一事相求。」

「請說。」

「進城之後,請善待百姓。」

楊業拱手說道︰「請李兄放心,楊業一定不會讓百姓受罪。」

「李煜在此謝過楊將軍了。」李煜大手一揮,身後的城門又打開了,一名將士端著托盤就走了出來。來到李煜面前時,李煜為楊業倒了一杯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他將酒遞給楊業,說道︰

「第一杯,我敬楊將軍。李煜朋友不多,唯楊兄最知心。」李煜說完,一飲而盡。

「第二杯,我代太原的百姓敬楊將軍,希望楊兄放過所有投降之人。」李煜說完,又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李煜舉起杯來,聲音有些哽咽,「還是我敬你,喝下此杯酒,你我再無恩怨,待會沙場上再見,我們就是敵人了,李煜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說完之後,再次一飲而盡。

楊業也飲下三杯酒,眼眶已是濕潤了,他最後只說了一句︰「李兄,多保重!」

李煜拱手還禮,便進城去了。

沒過多久,號角與戰鼓再次響起,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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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戰沙場碎鐵衣,

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

獨領殘兵千騎歸。

如此寡不敵眾,李煜等人雖然只有區區百余人,但也配得上這首英雄淒宛的詩句。楊業命人攻上牆頭,便被城樓上的將士堵住;楊業命人撞開城門,卻被守門的將士堵住。李煜的士兵用完了弓箭,用石頭;用完了石頭,就用刀砍,最後連刀都砍斷了,就用火擊,後來連火也不多了,就用身體去堵楊家將的鐵槍和弓箭。

雖然是以多戰少,但是這一仗,楊業卻整整打了一夜,仍沒能攻入太原府。只是牆已損壞,門也破敗,到處是死去的將士,他們死的時候都是戰得直直地,活人見了,也不敢硬闖。

天快亮時,趙光義的大部隊也抵達了城下,見楊業還未攻破城池,不禁龍顏大怒︰

「朕要親自殺入城去。」

「皇上,」楊業阻擋道︰「城中還有百姓,不可硬殺啊。」

「放肆,」趙光義氣惱地說︰「戰爭就是這樣殘酷,逆我者亡,順我者昌。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婦人之仁。」

「繼續猛攻。」趙光義一聲旨下,眾將士又一擁而上。

七公主看到好好的一個城池被打得破敗不堪,心中疼痛,但更加想到忠臣或許會困于城中,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煜見到趙光義也來到此地,對方勢氣更猛。再看看自己的將士,戰死了許多,雖然還有一些殘余,便也是筋皮力盡,傷痕累累。

「宿命啊,宿命。」李煜搖頭苦笑著問他們︰「你們還能堅持嗎,若出城投降,會保你們的性命的。」

「臣等臨死不屈。」

李煜也為此振作起來,堅持與宋軍對抗到底。

就在此時,遼人的軍隊終于出現了,他們也是人多勢多,個個兵強馬壯,殺到城門之下,擋在了宋軍之前。

「楊家將,這次就看你的了。」趙光義這個時候才相信楊業,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楊業對付遼軍,早已是胸有成竹,他揮師殺去,令遼人聞風喪膽。很快,這一批遼軍被打得找不著北,紛紛逃去。

趙光義自然大悅,可又見自己仍在城池之外,不禁又有些氣惱。突然,他看到了城樓上的李煜,便對楊業說道︰

「楊將軍,朕有時候真懷疑你的打仗才能,兵家常言‘擒賊先擒王’,你看那李煜就在城頭,他已是北漢國主,自然應該先殺了他。」

「李煜只是遼人的傀儡啊。」楊業急忙說道。

「他是我們的敵人。」趙光義怒目掃向楊業,大呼一聲︰「弓箭手。」

「在!」

「立即待命!」

號令一出,弓箭手馬上蹲在趙光義的前列。

「對準李煜,放箭!」

楊業心中悲痛,不忍見到李煜被亂箭射死,只好緊閉雙眼,這些箭就像射在了楊業的心中一般疼痛。七公主也哭喊地叫了一聲「不要……」

而就在此時,不知忠臣從何處飛出,僅僅使出一劍,就將弓箭手連排的刺倒,速度之快令人震驚。趙光義還未有所反應,便被忠臣一把抓起,飛上了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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