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我愛你嗎?」安凡一瞬間便睜開了眼楮,身上的倪沐風動作依舊狂野,身下的安凡,眼里卻是一片清明,歡愛,從來都與她無光。
倪沐風的聲音低沉,嘶啞更重,他的眼里,分明有不可抑制的情愫,安凡看穿他眼里的情感,漸漸閉上了眼楮,不願意再去沉淪,他愛不愛她,從來都與她沒有什麼關系。
在四年前,她就已經知道,愛情,從來都是一個人的事情,只是一個人的細心珍藏,與另一個人無關。
四年前,是他的趕盡殺絕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的顛簸,她一身蕭索地站在法國巴黎的街頭,看著一路來往的人群,蹲在地上,哭得那麼肝腸寸斷,那是她離開四年里哭得最決裂的一次。
也是在那一年的那條街,她踫上了顧子言,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男子。記憶里面滿是苦楚,她閉著眼楮,不讓悲傷流淌,「我想,你愛我的身體多一點。」安凡話里滿是嘲諷,他的纏綿,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倪沐風听出了她的嘲諷,不以為然地笑了開來,不容拒絕地附身上去,扣住她的雙手,再一次深深地唇舌糾纏,不顧一切地索要,身體的**濃濃上升。
安凡在他的攻城略池之下,淡淡地笑了開來,听不出喜悲。卻在倪沐風接下來的話語中,笑容呆滯在臉上,再也笑不出來。
「我愛你,從來都不只是身體。」倪沐風附在她的耳邊,吻過她圓滑的耳垂,落在她光滑的脖頸上,重重地吸允,她感覺到了微微的疼痛,卻怎麼也疼不進心底的那一寸腐爛。
她以為他只是心軟了,如今從他的口中說出了愛這個字眼,心里究竟是怎麼感覺,她也說不清楚。
四年前,她就知道,她愛上了這個男子,愛他的孤寂,愛他徹夜抽煙的寂寞,只是在那種不堪的位置,她把自己的愛藏得很好,從來都沒有表露過。
在離開後的四年,是他和墨昔憶的訂婚的信息,給了她最後的一擊,他怎麼能,在摧毀了她的所有後,把她趕盡殺絕得無路可走後,還那麼淡然地接受自己的幸福,他好狠。
在那時候起,安凡便把心里的那些火苗連同自己的青春,埋葬在了暗不見天日的角落,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人生。
如今,他竟然那麼坦蕩地說出了他愛她,這樣,是不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她很想笑,可是最終卻沒有笑出來,她的心,有一個大大的缺口,冷風從那里一路刮了進去,冷冷地痛。
「倪大少爺是不是已經忘了,你的那個美麗的未婚妻了,這是不是很諷刺啊?」安凡不冷不熱地開口,身上的男子听後,並沒有什麼反應,許久,才從安凡的身上抽離,完事了吧。
長夜寂寥,倪沐風只是抱著安凡,再也沒有說話,安凡亦沒有再說,兩個人無語到天亮,不知道誰睡過多長的時間。
日子在漸漸往前,倪沐風還是一如既往地忙著他的工作,籌備著他的勁風計劃,他回來的時候,往往已經是深夜,有時候會帶有濃濃的酒味,還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合他的疲憊,飄進安凡的鼻中。
她漠然地看著他來來往往,不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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