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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青回到別墅的時候,倪沐風還沒有回來,別墅最近靜得很,連周媽都已經不是那麼愛動,這座別墅似乎自從安凡離開後,什麼東西都變得死氣沉沉。
周媽坐在客廳里,看見麥青回來,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氣,忍不住就責怪起她來,「你看你這女孩子家的,穿成這樣,出去鬼混到這麼晚,像什麼樣子?」周媽指著麥青,手指微顫,很是傷心。
麥青卻一臉厭倦,知道倪沐風沒有回來,膽子也就大看起來,把手提包丟在沙發上,把自己甩進沙發,沒有回答周媽的話,兀自地問出了一句話。
「姨,風哥哥這幾天怎麼都沒有回來?他去哪里了?」麥青把頭靠在沙發上,偏頭看著周媽,淡淡地問出口,像是沒事人一樣。周媽氣打一處出,卻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
「少爺有好幾處房產,他許是去了別處吧,哎,夫人走了,安姐走了,少爺大概是不想回這傷心地吧。」周媽只顧自己嘆氣,沒有發現麥青一臉的厭惡。
「你怎麼老向著外人?安賤人走了就走了,你嘆什麼氣啊,真是的,晦氣。」麥青很是憤怒,瞪著七寸的高跟鞋,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摔上,重重地發出一陣響聲,周媽身體震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不知道麥青在生什麼氣。
「娛夜」是這座城市最高檔的娛樂場所,雲集在這里的不是高官就是巨富,那些衣冠楚楚的人,穿著名牌的西裝,家有兒女,卻還是在這里左擁右抱,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
倪沐風坐在豪華的貴賓包廂內,交疊著雙腿,身體埋在沙發上,手里拿著盛有紅色液體的高腳酒杯,不停地搖晃,昏暗的燈光投在他的睫毛上,落下暈暈的眼影,狹長的雙眼,高挺的鼻梁,薄唇,不得不,這個男子美得太妖孽,只是周身的寒氣,讓人無端地感到冷。
此時的倪沐風,儼然恢復了往日冷酷的表情,整個人都帶有一種攝人魂魄的寒氣,那種與生自來的壓迫感,讓人感到害怕。
鼎天集團只用了半年的時間,便走上了正規,朝著鼎盛的方向發展,倪沐風還擴展了許多業務,如房產,電子,影業等等,最近新崛起的「Z.Y影業公司」就是在他的名下,雖然崛起不久,卻已經在市場上佔了大半市場,倪沐風,成就了一種神話。
現在的倪沐風,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似乎安凡的離開已經不再給他帶來影響,那個女子已經從他的生命里退場,他照樣過著自己歌舞升平的生活,無關傷痛。
這半年的時間,他把時間全都放在了工作上,不休止的工作,讓鼎天日益繁盛,只是他的心,是不是也和這些物質帶給他的□□一樣快樂,他從來都不去想。
他沒有再回過那棟別墅,似乎那里的一切,已經被他冰封在了往事里,再也沒有了想起了的必要,連同對那個女子的愛和恨,都冰封了起來,既然已經愛不得,那麼,就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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