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來到這個房間,有些記憶的片段就像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千夏抬起僵硬的手將房門關上,視線瞬間陷入一片模糊的黑暗,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她的心就像墜入一個無底深淵,任憑她如此掙扎,也得不到解月兌,得不到死亡。
浴室里亮著燈,水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千夏貼著身後的牆,渾身冰冷的坐在地上,目光是久久不能填滿的空洞。就在這時,靠近的腳步聲傳來,她猛的抬起頭,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夜聖琰眉梢一挑,有些好笑的睨著她,「小騙子,你就這麼怕我?」
「因為你很可怕。」千夏低下頭,冷漠的反唇相譏。
她突然覺得夜聖琰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他樂此不疲的折磨玩弄她,只是想看到她像一個小丑一樣被控制在他的掌心悲哀屈服,這種仿佛踐踏一樣的侮辱讓千夏突然有一種想反抗的尖銳意識。
「哦?你倒是說說,我哪里讓你覺得可怕了?」
夜聖琰站在她的面前,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領口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濕漉漉的長發滴著水,他隨意的拿毛巾擦著,眸子輕闔,姿態慵懶極了。
千夏抬起頭,目光倔強平靜的看著他,似有一絲嘲弄,「呵,你竟然會真的問我?」
「我很好奇你的真實想法,因為你一直在騙人。」
「我是在騙人,但就算如此我的生命也比你要快樂,至少我能一個人活著。」千夏冷冷的笑著,手指卻僵硬的厲害,「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仔細想來竟然有幾分可笑,你讓我認知命運的殘酷難道是因為你也曾經認知過?因為你恨,所以你想讓別人也恨,就算是下地獄也要帶上全世界陪葬…」
下巴猛的被捏住,千夏被迫仰起頭,目光卻依然平靜。夜聖琰抿著唇靠近,妖冶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知道說這些話的後果嗎?」
「呵呵……」千夏突然笑了,「看,你自己證實我的話。」
夜聖琰不禁一怔,不過一瞬,瞳孔中的異樣便被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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