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你一向都不是任性的人,我只怕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不會輕意放過那個女人的!」宿蹲檢下地上的槍,吹一口氣撫去塵土,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嘆息,「你能搶在我出手之前打掉我的槍,下一次,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他已經大步離開。
身影孤寂的魘一動不動的維持著這個動作,垂下的眸辨別不到目光,他只是安靜的站著,仿佛沉澱在空氣中。
半晌,他才緩緩的收緊雙手。
這時,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手點開,沒有備注名字,卻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不是比試嗎?為什麼不出現?你玩我?
——我突然不想比了。
修長的手指按下關機,魘緩緩揚眸一笑,隨即拆開電池取出卡,換上另一張。剛剛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似乎頓了一下,眸光若有若無的泛起迷霧。
……
傍晚,意式餐廳。
「姐姐,你怎麼突然想著要約我出來吃飯呢?」走進餐廳,在家睡了一天的千夏難得的有了一絲笑容,挽著唐子萱的胳膊,略有些撒嬌的用長發蹭了蹭。
「傻丫頭,姐姐請你吃飯還需要為什麼嗎?」唐子萱順勢撫了撫她的長發,寵溺的溫笑。
千夏緩緩垂眸,唇邊笑意綻開,這份久違的是此時唯一能讓她覺得溫暖的存在。事實證明,她根本就不堅強,而且脆弱到了不堪一擊的地步。哪怕是她現在享受著這一切,心底總會有不安和罪惡遏制,提醒著她太多不能抹去的事實。
唐子萱帶著徑自沉思的千夏走向正中央的座位,與此同時,坐在餐桌前徑自抽著煙的夜聖琰緩緩抬眸。俊美如斯的面孔沉澱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漠,與平時的他差別很大,甚至只是望進他的雙眸,便能察覺到這明顯的異樣。
然而,他卻沒有給任何人窺探的機會,眼簾一垂,他輕提唇角。
「琰,原來你已經到了。」
听著這句話,原本還在微笑的千夏渾身驀然一僵,唇邊的笑意瞬間凝結瓦解,呼吸一緊,她緊緊的攥著拳頭,步伐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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