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楞楞的看著他手中的藥,閃爍的目光泛起水霧,「你怎麼會帶在車里?」
她記得他沒有胃病,她記得是她曾經說過,讓他在車里備著胃藥和巧克力……
「吃過藥休息一會,如果還很痛,我就送你去醫院。」夜聖琰轉過臉不去看她,緊緊抿緊的雙唇帶著一絲隱忍的復雜。
看著掌心中的兩枚胃藥,千夏情難自已的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低下頭,她竭力壓制著。
「不要對我這麼好……」
夜聖琰微微一滯,擱置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不禁僵硬緊收。
「你到底希望我殘忍一點,還是希望我可以對你好一點?」他斟酌著,一雙銳利的眸子窺探著她被淚水瓦解的雙眸,慵懶低沉的聲音滲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唐千夏,看不懂的人的又怎止我一個人,你呢?很多時候,你的心比我的心更加讓人捉模不透。」
「就算再怎麼失去真實,那我也和你不一樣!」
千夏吃下藥,深深的吸一口氣,緩了緩,她才繼續開口,「我不覺得我的心這麼難猜透,反到是你,有沒有心,我都看不出來。」
抬眸,漣漪風華的琉璃眸子輝映出他俊美如斯的面容,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她討厭看到這個樣子的他,她討厭他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那一副恩賜的態度,她更討厭這樣的自己,一邊尖銳的恨著,一邊卻不否認心中的期待。
夜聖琰緊蹙著眉心,薄唇張啟,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他能解釋什麼?事實上,他的心連他自己他也沒有看清過,或者,他早已經沒有心了。
「你休息一會。」
像是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夜聖琰徑自下車,倚靠著車身,燃起一根煙。緩緩的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繚繞升起,氤氳著模糊了他的面容。
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樣子的他,不禁令千夏有一個錯覺,覺的他的身影如此的蕭條寂寞。
終究她還是看不懂他。
休息了十多分鐘後,千夏以吃了一點巧克力,胃才沒有這麼痛。
夜聖琰上車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沉默的駕著車,駛向市口心的HT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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