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歇斯底里的嘶吼一聲,在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時,她的心便已痛到一同死去。
電光火石之中,夜聖琰倏地將手中的戒指盒甩了出去,穩穩的撞上唐子萱手中的刀片,阻下了一份向下深刺的力度。
「叮」的一聲,刀片落地,渾身被血染透的唐子萱倏地跌倒在地上。
一瞬間,人群中尖叫著四散轟離。
雙目呆滯的千夏緊緊的望著那一處腥紅的源頭,她看得到唐子萱一直看著她的雙眼,那樣決絕的恨意,凌遲著她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心。
瀕臨一個極限,她突然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她都沒有意識了。
夜家別墅,二樓。
染了血的婚紗隨意的擱置在一旁,大.床.上,臉上蒼白到幾乎透明的千夏閉著雙目。不安的眉睫緊擰著,仿佛在夢中,她也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床邊,目光深沉的夜聖琰輕輕握著她的手,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半晌,空氣仿佛凝滯于此。
「少爺!」沒過多久,方姨端著兩碗粥走了過來,「累了一天沒有吃東西吧,你多少吃一點,等千夏小姐醒了,也讓她吃一點。」
夜聖琰連頭都沒有抬,大手憐惜的輕撫著千夏的長發,「方姨,已經改口叫她少女乃女乃。」
方姨霍然一震,從他們回來的之前她就已經听說了婚禮上的事情,她原本以為少爺只是生氣才這樣做。可現在看來,他如此溫柔的樣子,又怎麼會只是生氣呢?
過程也許只有痛苦,但這個結果,卻有千萬種可能的衍生。
「是,我知道了!」
方姨離開之後,房間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但隨即,又有腳步聲靠近,這次進來的人是渾身染滿鮮血的阿吉。走到他的面前,阿吉恭敬的額首,「三哥,我已經送唐子萱去醫院了,並沒有傷到主動脈,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在病房!」
「嗯!」夜聖琰輕應了一聲,目光不離千夏。
阿吉遲疑片刻,繼續說道,「婚禮之前,紀辰耀確實出現過,不過在見到我之後,他並沒有糾纏,而且直接離開了。」
「嗯,還有事嗎?」
「三哥,這對戒指是從教堂撿到的!」
阿吉從口袋里將一個紅色的戒指盒遞上前,這一次,夜聖琰才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戒指上,怔了片刻,才收起來。
半晌的沉默,無言相對。
夜聖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眉心緊緊擰著,斟酌著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做錯了嗎?今天這場婚禮,讓千千當新娘是不是將她推到了絕境。」
阿吉怔了怔,搖頭,「三哥,你的事情,我不懂。」
「呵呵,唐子萱說的沒有錯,千千最在乎的人是她,就算她怎麼傷害,怎麼欺騙,她都會願意一次次的相信!」夜聖琰垂著眉眼,修長的手指扣著千夏,緊緊的貼合著,「這就是差別嗎?她可以對很多人這樣,卻唯獨對我不可能。」
「或許,你對于千夏小姐意義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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