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暈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司馬鴻睿,他將芳離扶好,「皇上,娘娘,此地寒風料峭,公主身子單薄,請恕微臣不敬之罪。公主現下情緒過于激憤,有些事情,咱們還是回宮再做詳說吧。」
「把離兒給我!」沐晚歌將芳離擁在懷里,卻被從其身後上來的兗浩聿一把奪去抱起,「歌兒,離兒身子弱,不能再吹風了,先進龍攆!」
沐晚歌沒有反對,等芳離被放進龍攆躺下後,她便跟著進到里頭,兗浩聿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起駕回宮!」
這變數如此迅速,以至于琴妃根本來不及思索她自己的處境。御靖卓走到琴妃的身邊,伸出右手,「娘娘,就由微臣送娘娘回宮吧。」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琴妃上了御靖卓的馬,可是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沖著龍攆喊了一聲,「皇上,您的披風?」
那被兗芳離丟棄的披風,此刻正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龍攆里兗浩聿似乎很是不悅,「沒瞧見公主不喜歡嗎!丟了!」
龍攆外的眾人,听到這話,都面面相覷,皇帝竟然為了公主,將那麼名貴的披風給棄之不要?
「皇上不要,我要了!這可是多好的東西!」司馬鴻睿順手撿起腳下的披風,然後露出一個撿了大便宜的笑容給其他人看,實在是這個兗芳離好奇怪,迷藥怎麼總是維持不了意想中的效果呢。
寧玄武已經翻身上馬,他的靴子已經濕透,卻來不及更換。現在最要緊的,是必須盡快讓芳離暖和起來。
不知此刻身在龍攆的芳離,情況究竟如何!還冷麼?寧玄武不知道。
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皇宮出發。一些文官們在心中竊喜,出來這一趟,著實是凍得夠嗆。他們都是些只知道書本的文弱書生,比不得將軍們常年習武的體格,早就巴不得趕快回宮了。
御靖卓小心地把琴妃護在身前,卻壓低了聲音,「娘娘,今日出宮想必是事出有因,微臣代內人給娘娘請罪了!思量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娘娘多多恕罪,海涵。」
他不希望因為這是,讓琴妃記恨嫣然,這也是為什麼,他主動提出護送琴妃回宮的根本原因。
「御靖卓,本宮告訴你,今日之事皆是那唐嫣然挑起,芳華公主臉受重傷,若是你不替本宮從國師那取到救命良藥,本宮絕對跟唐嫣然沒完,這事你就看著辦吧!」琴妃說完,再也沒有吭聲。
她之所以告訴御靖卓這些,無非也只是為了能讓鎮國大將軍到傳說中脾氣古怪的國師那拿些獨門迷藥,以國師的能耐,只要他能出手,芳華的臉上就不會留有疤痕。琴妃此刻最關心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後,還有極為受寵的滿庭公主!
她們真的是母女嗎?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從進宮,迄今已經十五年,她從未听過皇後的存在,或者說整個皇宮都不知道有皇後這個人,如果有,自己焉有不知的道理?
琴妃滿月復心事,而御靖卓也是如此。
鬼魂凌哲的出現,到底是為什麼?
他身後的那匹馬上,寧玄武也是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從今日看來,十六年前發生在皇宮的慘案,並非是師傅凌世晨的危言聳听。
莫非芳離,當真是決定大兗帝國未來命運的那位滿庭公主?
听師傅說,公主出生的那一夜,整個皇宮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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