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的黑衣人,是唐嫣然的侍女黎雪沅。
「這個該死的唐嫣然,她居然還沒死心,還想著要殺你!」司馬鴻睿忍不住怒罵出聲,「仗著御靖卓寵著她,就如此為非作歹,這次我看她怎麼狡辯!」
「兒子,」司馬皓澤不管他的廢話,徑自從懷里模出一顆藥丸,「讓這孩子服下。」
「這孩子?」寧玄武頓時一愣,老莊主竟然如此親昵地管她叫「這孩子」?「莊主,若是在下沒听錯,方才獅王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黎雪沅是想殺了芳離,你竟然還……」
司馬皓澤一聲不吭地將藥遞給鴻睿,這邊卻轉身對凌世晨說,「回家後告訴黎若素,這孩子我帶走了!」
「國師!」凌世晨錯愕得不知如何是好,「賤內已然出家多年,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去見她的。」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司馬皓澤突然走到凌世晨的身邊,壓低聲音,「她必須知道這事。」
凌世晨見國師如此盛氣凌人的模樣,只能低頭應允,「明日我便去庵堂一趟。」
凌皓哲很不解,這事情怎麼又和自己的娘親扯上關系了呢?「莊主,為何要將這人被抓到之事告訴我娘親?」
「現在不能告訴你!」毫不客氣的拒絕。
司馬鴻睿已然將藥物喂到黎雪沅的嘴里,原本還在負隅頑抗的她,頓時變得無比安靜,最後竟沉沉睡去,如同一個嬰孩一般。
司馬皓澤又用刀子,在她的掌心里劃過一道很深的口子,但是卻不見鮮血流出,幾個人尚在詫異之時,突然驚現一只黑色的蟲子從她的傷痕里爬出,被司馬皓澤用布抓起後,丟到地上,狠狠踩上幾腳,跺成一灘黑水。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從人的體內爬出來?」見識多廣的寧玄武都不知道這東西,更別提芳離了,她想到就覺得惡心,但同時也同情這個黎雪沅,畢竟身體里有一只蟲子的滋味,該有多難受啊!
司馬皓澤讓鴻睿將黎雪沅平躺著放在地上,這才嘆了口氣,對芳離甚是誠懇地說,「丫頭,這孩子命苦,你若是願意,就收了她做你的侍女,帶在你的身邊,你看可好?一來你有個可意的說話人,二來她日後必會報答你今日的恩德!」
「莊主,既然您開口,芳離自然是不會推辭,可她畢竟是唐嫣然的侍女,沒有唐姑娘的首肯,我強行霸佔了她的侍女,只怕是要落人口實的!」芳離想到那抹婀娜多姿卻霸道歹毒的身影,不免心中有些膽顫。
金毛獅王插進話來,卻是語出驚人,「她算什麼侍女?她不過是唐嫣然用蠱毒控制的一個傀儡罷了!你們沒看見那蟲子麼?那哪是蟲子,那是控制人心智的蠱!」
什麼!芳離頓時嚇得要癱軟在地。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狠毒之人?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控制人心呢?
「這件事情,只有你們幾個知道,必須保密,眼前咱們最大的危機是什麼,你們知道麼?」司馬皓澤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凌世晨,「右相,想必已經知道了吧?」
「是!公主,咱們現在必須要面對的,是明日你就要惡名滿天下的危機!」凌世晨有些無奈地看著芳離,「你要有所準備,芳華公主和琴妃母女的遭遇,一切都會算計到你的頭上!你會成為惡毒和殘忍的化身!」
「誰要這麼玷污我的名聲?」芳離不知所措,她來到這個時空,尚未得罪了誰,除了那唐嫣然。
「答案是︰皇上!」司馬皓澤擲地有聲的話語,重重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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