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她的心突然結結實實地疼開了，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奪眶而下，再度濕了臉頰。凌哲想替她將淚水擦去，卻被芳離狠狠地，使出全部的生命推開了，「滾開，別踫我！」
「凌哲先生，從今往後，請你與我保持距離，也請你自重！」她靜靜地後退，「我愛的人，是御靖卓，他已經死了，死在滾滾而來的車輪下，這是我今生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必須要接受這樣的事實！你和他，是兩個人，請你從今往後也不要再冒充他了，就當是我求求你。我整個今後的生命里，他曾經的笑和情已然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懇求你，還有你們，」她轉身看了看司馬皓澤幾個，「請你們也不要再用所謂神仙之類的話語來欺騙我！卓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復活，這是我必須接受的宿命！誰也無法更改的！」
既然沒有人肯給她答案，那麼就讓她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即使是自欺欺人，她也要這樣欺騙自己一輩子。
眼前似乎再度出現了無數的鮮血，還有他那使出全力的一推，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卻是他生命的終點。芳離的心疼到不能呼吸，她無力地蹲在地上環抱著自己的頭，使勁想要控制自己的淚水，卻反而涌出更多。
「御靖卓就是凌哲，凌哲就是御靖卓！你怎麼還不明白！」沈天朗很著急，再看四大神獸卻依舊是不聲不響，只得冒著被凌哲扒皮抽筋的危險，開口說話，「他若不是為了你，又怎麼會甘願委身……」
「別說了！」凌哲再度出聲制止了他，「這些事情，她不必知道！現在，你們帶芳離離開龍珠殿，我再說一次，今後她都不準再踏足這里！叔父，請您從今往後都不要再想著將事情告訴芳離，她不必知道！」
她若是知道，只會更加痛不欲生。與其這樣，他倒是寧可她不知道，承受著她的一切誤解，都不要緊。
芳離蹲在那里，雙目無神地凝視著那些小小的菊花，淚水一點點落下，打在那些小小的花瓣上，花兒搖曳著倒在她的腳邊。
「丫頭……」司馬皓澤沒料到今日之事，全毀在了那寒縉的手中，「你別難過！」
然而，待芳離抬頭與他對視之際，司馬皓澤險些落下淚來。
她的臉龐上，血紅的兩道淚水，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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