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 李成成的過去

作者 ︰ 單浩東

KTV內,霓虹閃爍。

柳青、張愛愛在拼酒,兩人邊拼酒邊做‘兩只小蜜蜂’的游戲,誰反應慢罰誰喝酒。柳青幾杯紅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但張愛愛,情況就不太妙,圓圓臉漲得通紅,還賭氣似地跟柳青逞強。

趙新跟李成成還有其它幾位公司的男孩拍著手跳著腳歇斯底里唱著《真心英雄》,臉上呈現著青春的不羈與活力。將文芳文雅的端著一杯酒在一側微笑地看著他們。

不知為何,在這種喧鬧的氣氛里,突然內心里涌起一種隱隱的憂傷。不由自主又想起向東,他一個人在外面奔波流離,該是何等的寂寞淒涼。

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出KTV包間,來到外面。拿出手機,撥了向東的號碼。

電話通了。

「子桑,怎麼了,這麼晚打來電話?」那端向東的聲音。

「沒什麼事兒,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可能這幾天。我這兩天正跟一家醫院洽談,他們有些感興趣的樣子。」

「嗯。可是,我想你早些能回來。」我說。

「好,我盡量。你晚上早些睡,另外別總吹風扇,現在天氣有些涼了,小心感冒。」

「好的。」我應道。

「你那邊很吵,在哪里?」向東突然問道。

「哦,今天我們發工資了。小老板李成成請客,在KTV里唱歌,我溜出來的。」

「嗯……子桑,你跟他們玩吧,只是別太晚回家,小心安全。知道嗎?」向東叮囑的說道。

「好。」我又應道,心里涌過一道暖流。向東就是這樣,總讓我有一種親人感與歸屬感覺。關掉電話,不由自主輕嘆一口氣。夜晚的城市異常美麗,而且這家KTV座落在這個城市的最繁華的地帶,五彩流離的霓虹與穿梭的都市男女閃爍著夢幻的光芒,就如同我心底的希冀與渴望一樣。

「子桑,怎麼一個人躲到外面來了?怎麼,玩得不開心啊?!」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李成成。

「沒有啊,剛才打個電話,里面太吵,所以到外面來了。」我笑著回答。

「打電話?打給誰啊?男朋友?」李成成問。

我點點頭。

「不會吧,你有男朋友?!」李成成瞪著眼楮,一幅不相信的神情。

「怎麼了?我不可以有男朋友嗎?」我有些莫名其妙李成成的反應。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看起來很小啊,怎麼就有男朋友了?」李成成依然有一種怪怪的神情。

「拜托,李老板,我二十二周歲都已經滿了,不會比你小吧?!」

「嘿嘿,不太可能吧,怎麼都比我大。不行,我二十三歲。」李成成搔搔頭說。

「呵呵……」我笑起來。「你是比我們大,你是老板啊,你忘了嗎?」

「什麼……狗屁老板,是老爸老媽看我沒出息,考不上大學,又找不到工作,成天無所事事,又愛惹事生非,所以拿出錢來贊助堂哥李薦開這家印刷工廠,好讓我有點事做。」李成成翻翻眼楮說。

「不會吧…」我有些詫異,倒看不出來李成成是這樣的經歷。「可是,你的電腦玩得很好啊,平面設計也做得好,我都听到很多客戶都稱贊你設計的圖哩。」

「嘿,那當然,我從小就玩電腦長大的,平面設計嘛,是跟李薦哥學的。」李成成一邊說一邊在KTV大門側的樓梯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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