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 疏離

作者 ︰ 單浩東

表姐來後,忽然覺得向東離我遠了許多。

自己突然覺得很奇怪,人的情感竟是如此的脆弱。對于向東,原來一直都以為能相伴一生的他,現在竟然有了許多疏離。雖然人依然還是那個人,卻只覺得眉眼言語之中,似乎添了幾分陌生。

漸漸跟表姐熟稔起來。在我的眼中,愈發感覺得到她的吸引之處。

她人總是淡淡地,不急不徐地,眉眼之中有一種淺淺憂邑浮現,做事也慢條斯理。

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神秘,看不清她的喜怒哀樂,也無法探測她的內心。她燒得一手好菜,會在我下班後幫我留下飯菜,或者煲一些骨頭湯叫向東回來喝。

對于這樣一個女人,即使同是女子亦不免被吸引。我有時會打量她的一舉一動,思量著自己何時也能修練似她這般安定從容。

有時忍不住笑著對她說︰「茹姐,你很有魅力,非常有女人味。」

她淡淡地笑,「你也很好啊。似泉水一般,清澈、透明。」

突然對她那個離了婚的丈夫感到不忿,似茹姐這樣的女人,想必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典型賢妻良母好女人。卻為何他不懂得珍惜?!

向東回來極少,回來時也總是匆匆忙忙,或者只是跟茹姐說些從前的話題。夾雜在他們之間的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心中有時不免有些失落,但又覺得,向東與表姐從小相處,親如姐弟,自己未免有些太小心眼了。

卡卡夫的業務愈發多起來。

連日來每天晚上都需要加班兩三個小時才能將當天的工作完成。

李薦偶爾也來幫手我們工作,同時說些鼓勵加油的話,于是,辦公室里工作氣氛感覺更加強烈濃重。

張愛愛的脾性似乎改變了許多,不再跟我顯露出敵對的姿態。而她對李成成,也采用了另外一種姿勢,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揣磨著李成成的一頻一笑,察言觀色的幫李成成倒水或者做些其它事情。李成成倒還是原來那樣,經常跟我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雖然人成熟了些,卻還是一幅心無城府的樣子。

這種時光過得很快。這天,時值周末,又是發薪水的日子。

這種時候當然是我們最愉快的時候。李成成開始嚷嚷著今天發完薪水,是否應該去哪兒玩一下?!

趙新嘿嘿笑道︰「李老板,是不是口袋里的錢開始冒泡了,那今晚請我們去吃海鮮吧。」

「嘿嘿,老趙,我正要有一個新消息要告訴同志們呢?你看,是不是應該公布出來了?」李成成搖頭晃腦地沖著趙新奸笑著說。

奇怪地,趙新听到這話後臉紅了起來,沒了剛才那股氣焰。

「成成,什麼新消息?」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趙新這樣子,八成與他有關了。成成,快說吧,讓我看看一向自認為正經的趙新是否也有緋聞了。」柳青挑著眉說道。

「哈哈,老趙,要說了哦。要不,你自己招認了吧,順便請大家的客就行了。」李成成壞壞地說道。

趙新的臉有些紅了,眼楮卻向著蔣文芳的方向瞟著。

我們這才發現,蔣文芳正滿面通紅的躲在辦公桌後面。

「啊!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我猛然醒悟過來。趙新跟蔣文芳,倒真是蠻登對的一對兒。

「這老趙,若不是我撞見他跟文芳秘密約會,保證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李成成說道。

「呵呵,文芳,可不是,干嘛要瞞著我們呢,多好的事啊。」我笑著沖文芳說道。

「沒有要瞞啦,只是,我們也是最近……」蔣文芳有些羞澀地說。

「好了,今晚我請大家。不過,首先申明,俺是窮人,請不起到大地方,今晚就到附近的‘星星’酒吧如何?」趙新豪爽地說。

「好啊。我和柳青姐就住在附近,今晚可以玩得晚一些。」一直沒說話的張愛愛說道,同時眼楮瞟向李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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