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人,你今夜要是想在這百花樓里面留宿一晚,我們很歡迎。」以寒裝作不經意的從空身邊走過,穆扯著空衣袖的手也無奈的松開。
穆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妹妹和以寒親密的靠在一起,忍不住嘶吼道,「以寒,你給空灌了什麼**藥?為何她會變成這幅模樣?」他的眼被一層肅殺之氣籠罩,死死盯著面前的以寒,似乎是想將以寒生剝活吞。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何德何能讓空再次記起陳年舊事?死去的人,再怎麼廢話,也是活不了的,穆大人。」以寒說罷,伸手攬住空的肩膀,故意在穆的面前將她摟緊。
空的身子顫了下,想要推開以寒,只是,想起身後的穆,她沒有這麼做。反而親熱的倒在他的懷里,宛如溫順的小貓兒一般。
穆,你以為,被拋棄後的感覺很好嗎?你自然不會明白那樣有多絕望。曾經最愛慕的人,最崇敬的人,卻在那關鍵的時刻,將自己拋棄。為的,只是保住狗命!真諷刺啊!曾經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自己的人,在家破人亡之後,將自己送給了別人,還假惺惺的說是遵從爹娘的遺命。真是惡心!
「以寒••••••今夜去我那兒睡吧!一個人,有點孤單呢!」空用那最甜膩的聲音在以寒耳邊嬌嗔。當然,保證身後的穆能夠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嗎?空,你可不要騙我。」以寒親昵的捏了捏空的小臉。他自然知道空今夜態度的反常是因為何人。只是,他不想讓自己明白。他想讓自己相信,想欺騙自己,空是愛自己的,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穆果然露出異常難受的神情,他撕扯著自己的頭發,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對不起,是我的錯。空,求求你原諒哥哥。你在剛才,第一眼看見哥哥的時候就認出來了吧!為何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你這樣,哥哥很難受••••••••」
「夠了!穆大人,你別再驚擾樓里的人休息了,閉嘴吧!」以寒猛地回頭,瞪向穆。
穆也怒視著以寒。頓時,他們二人之間,兩股巨大的力量互撞,弄得周邊的各色物件「嗡嗡」作響,仿佛活了一般蠢蠢欲動,似乎是有什麼野獸要從那物件里面沖出來。
「轟隆•••••••」
一聲巨響,那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青瓷花瓶被震碎,受到波及的還有那桌子上面的杯子碟子。不遠處,一個圓形大坑里面還在冒著些許的白煙•••••••
穆顫抖著手伸向空,「空,難道你都不曾想過,哥哥這麼些年也是不好過的。當年的事情,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可以,哥哥寧願死也不會把你交給以寒的。空••••••」
「以寒,好吵啊!後面的一只蒼蠅煩死了,我們回房去吧!」空動了體,故意躲開穆的手指。裝作他根本就不存在。
「嗯,好啊!既然空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回房去。」
「空••••••••」穆還在喊著,只是,漸行漸遠的人影讓他的聲音慢慢的小了,直至,再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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