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靠的太近,蘇小禪急忙後退幾步,道︰「達瑪公主參見皇上,听聞我王兄進宮做客,小女特地來和他相見。」
「呵呵……」容絕輕笑了一聲,小禪抬頭,那一笑,讓她的腿軟了一下差點跌倒,太像了,太像那個人了。一想起他,心底仿佛被刀子狠狠絞了一下似的,痛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容絕歪著頭看著她,十分得意的說︰「那日夜宴我見到了便覺得有趣,今日一見果真很如朕意。娜霓公主,你看這宮殿富麗堂皇,可配得上你公主的身份?往後不如……就住在這里吧?」說罷,他便上前牽她的手。
蘇小禪身子一側躲了開,心中冷笑,她怎麼會將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和容湛相提並論?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皇上,娜霓心中只有景王一人,還望皇上不要勉強。不日娜霓就打算回達瑪,還請皇上恩準。」
容絕臉色一冷,道︰「你果然以為朕的話是玩笑嗎?朕是天子,天下的女子,朕肯看一眼都是她的榮幸!更何況這宮殿如此美麗,要說這後宮之中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就是當年皇後、敏妃所在的宮殿也及不上這里,你不知足嗎?」
蘇小禪搖頭,道︰「果然是志不同不相為謀,同你是溝通困難。我生平所願粗茶淡飯即可,要這些金啊玉的能當飯吃麼?我若是要走,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她傲然道,以她毒醫仙子的本事逃出皇宮應該不是難事。
容絕一愣,繼而大笑︰「好!沒錯,你若真有本事的確可以出去,不過……只要你踏出宮門一步,此次達瑪來進貢的官員,包括你的王兄在內全都——殺無赦!」
蘇小禪瞪著他,十指握拳,咯吱作響。她知道容絕的喪心病狂,他說的出做的到,她一個便罷,那麼多人想要全身而退絕非易事,此時真要從長計議。
他知道抓住了她的小辮子,得意的笑道︰「朕早聞景王妃是毒醫皆精,除非你能將朕殺了,否則你休想出這宮殿一步。」
此時,銀針已經到了小禪的指尖,只要她揮出銀針,容絕不死即傷,可是……她咬牙,他是一國之君,若是死在這里,任誰都知道是她殺的,若是岳國報復,那時達瑪將遭致滅族之災。不行,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可以這樣做。
容絕一步一步走近,有恃無恐,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拂過她的臉,仿佛做夢一般,輕聲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誰知……誰知十年後我們竟還能見面……」
蘇小禪一動不敢動,她有沒有听錯,他們十年前有見過面嗎?
容絕的眼楮跟容湛不同,容湛的烏黑而有神,容絕卻布滿了血絲,想是酒色過度導致的。
「你不要害怕,沒有人敢傷害你,你也不能傷害自己,明白嗎?」他的眼瞳里映出的是自己,可是看到的絕對不是她蘇小禪,應該是另外一個人。那種眷戀和悲傷,該是積蓄了很久的情緒。
「皇上,敏妃得了急病……」外面太監來報,看到他們兩人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容絕清醒過來,皺了皺眉頭,道︰「帶我去千敏宮!」
蘇小禪好容易松了一口氣,卻只見他又回頭︰「朕晚上再來看你!」剛放松的神經又崩了起來。
這個皇帝……是個神經病?她心里思忖著。這次是敏妃得了急癥救了自己,晚上該怎麼辦?
陸續有宮女太監過來服侍,蘇小禪坐擁愁城,想破了腦殼,始終投鼠忌器,她走了,達瑪怎麼辦?別說現在大王兄帶領官員來進貢,若是岳國真的要打達瑪,那也是朝夕之間的事,可是難道自己就在這里任他蹂躪嗎?不,絕對不行!
她思忖了半晌,寫下了一張單子,道︰「去,幫我取這些東西過來。」
太監寧司看了她一眼,眼中掠過一道異色,卻沒說什麼點點頭就離開。
當材料到手時,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些東西看似補藥,可是配在一起就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待得藥丸配好,寧司冷不丁的探過頭來,問︰「公主,這是何物?」
蘇小禪嘿嘿一笑,道︰「大補藥丸。」
「皇上駕到!」那尖細的聲音正是御前太監總管齊芳的聲音,她恨得直磨牙,那個神經病還真是準時,天一黑TMD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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