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屋里,偷偷的從房間窗格里望去,不望還好,一望登時張大了嘴,合都合不攏。
冰是光著身子在一塊極大的寒玉冰上盤腿坐著,晶瑩的肌膚仿佛玉色,在微弱的燭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肌理光滑帶著男子的遒勁,緞子般的黑發流線般鋪陳在周身,落在身後的玉□□,仿佛黑夜中開出的一朵瓊花,美的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蘇小禪的臉紅的跟大蝦似的,這廝怎麼練功不穿衣服的?她不是存心要看的嘛。
她隨意掃了一眼本來想離開的,誰知他的頭頂開始冒出白煙,額上落下了汗珠,原本平和的表情變得猙獰,臉色和身體由白轉紅,由紅轉青,非常嚇人。緊接著,那汗好像雨一樣從他身上落下來。
他這是……她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她知道,這是走火入魔的跡象。她警覺起來,他已經打發走了下人,她知道這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她可以離開了,可以拜托他的桎梏。
後退、後退,緊接著繼續後退……
她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黑夜中果然沒有人阻攔。可是……她還是停了下來……
蘇小禪使勁的抓了抓頭發,想起他天使般的微笑,想起他模著自己腦袋時候的溫柔,即便他是個惡魔,可是對自己他一直都是好的。
下了決心,她迅速回了竹屋,推開門,只見他一口鮮血直噴過來,他抹了鮮血,抬了眼皮看她,笑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武功那麼高深,怎麼不知道自己偷跑呢,這點毋庸置疑。
她本著醫者仁心,趕緊探了探他的脈搏,道︰「呀,你三焦經脈盡亂,這可怎麼辦?」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眼眸仿佛揉碎的星子,繼而伸出手在她頭上模了模︰「狸貓乖。」
蘇小禪無語了,胡亂將衣服丟在他身上遮住他的身體,急促道︰「你這武功如此傷身體,你怎麼還練?我看你再練下去怕是經絡盡斷,要自絕而死了。」
冰看了她一眼,淡笑不語,低咳一聲,又是一口鮮血。
「給我倒杯茶吧。」
桌上果真放了一壺茶,她用碧璽杯倒了一盞,鮮紅如血,茶中飄著花瓣兒,原來是血桃花的茶。
冰飲了一杯,似乎好一些。
「我有點累,休息吧。」伸手一揮,風過燈滅。
蘇小禪在黑暗中站著,借著窗外的星光,她看見冰躺在了玉□□,正要出去,誰知一道吸力將她收了過去。
蝦米,這廝怎麼走火入魔了還有這功力呀?蝦米?休息,和他?
悲催的她被收過去後橫躺著,而他則睡在她的肚子上。他還拍了拍,覺得尚算柔軟,便靠了上去。
蘇小禪在心里詛咒他老爹詛咒他老娘,外加詛咒他祖宗十八代,她是怎樣泛濫的同情心才會回來找這個魔頭哇哇哇!
睡了半晌,突然耳邊響起︰「你的肚子太崩了,要松一點才能軟。「
崩你個頭?老娘恨不得肚子是手槍,直接把你給崩了。黑暗中,蘇小禪憤憤的想著。她很不舒服好不好,很難受好不好,可是這廝只想著自己的舒服。
被一個絕色的光身子男人這麼躺著,她能不崩嗎?既然他沒睡著,好吧,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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