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到處看。紅色瓖嵌著黑寶石的立柱,三個高度不同的平台。距離我們這兒最近的,是流年和流彩兩位大帝坐的地方。然後又隔了十來曾台階便是四位大殿坐的地方,又隔了幾十層才是上主們坐的地方。
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的眼力挺好的,竟然隔著那麼遠都能看出上主們的緊張。
這時從殿堂兩翼進來兩排侍女,通通都是我沒有見過的,想必是晝陽大殿比較外圍的。其中有兩個人朝我們走來,托盤中放著水果和美酒。侍女把托盤放在我面前的矮幾上,我稍微動一動手就能夠到。
這時,殿堂內響起了音樂。听不出是什麼樂器的,流暢安逸的樂曲。現在並非用餐時間,而且與王一起用餐壓力一定很大吧?再留下什麼胃部後遺癥就不好了。想到這里,我竟然揚起唇角笑了笑。
目光一動,發現流輝殿下竟然正在看我,他的目光讓我誤以為他會沖過來,把我帶走。這時,流輝殿下的目光向上,我看出他正在與王對視。
平靜的目光,不帶絲毫的退讓與怯懦。淡然的好像一縷月光。
這時我耳垂一熱,竟然是被王吻了一下,我听到他說︰「剝葡萄給我。」
于是我趕忙收回視線,伸手去拿葡萄。皺著眉頭,聚精會神的剝著。
這時,王的身體向後靠,他仍舊拉著我,就造成了我斜靠在王的身上,于是我就要把葡萄舉起來,以免汁液滴到自己身上。
王再次開口說︰「流雲,賽爾城的戰爭已經打了十年了吧?」口氣之中略帶傲氣,但卻更像是一位長輩在問晚輩問題。
但是,我沒有听錯,王稱那是「戰爭」。
我抬眼朝流雲殿下望去,褐色美眸閃了閃,被突然問到話的流雲殿下站起,「我至尊無上的王,賽爾城一切安好。極少數的暴徒不會給賽爾城的安寧造成困擾。」
「嗯……」王點了點頭,「被騷擾也會成為一種慣性。你坐下吧。」
「是。」于是,流雲殿下落座。
被騷擾也會成為一種慣性。我本以為,這是我們至尊無上的王一時興起說的一句玩笑話,直到後來,我才了解到,原來這只不過是他智慧中的一小部分。
一顆葡萄已經剝好,我轉身仰頭遞到王的嘴邊。王張口把葡萄吞了進去,同時竟然允了下我的十指。這讓我身體一僵,好像一股電流從指尖流遍全身。
我尷尬的轉回頭,繼續專心剝葡萄。
這時王又開口,「流輝,你何時打算把她的權利交還給我?」
好像提起我了,我慌忙聚精會神的听。要我的權利?我的權利不是已經得到保護了麼?而且,為什麼要流輝殿下交出來?難道,還牽扯什麼所有權的條約?
我抬眼朝流輝殿下望去,這時王在我腰間的手又是一緊,我慌忙繼續剝葡萄。
流輝殿下好像也站了起來,我听到他用如同月輝一樣的聲音說︰「我至尊無上的王,她的權利已經受晝陽法典的保護。」
王用帶著笑意的口吻說︰「你當時是故意的?」雖然我看不到王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到他半眯著邪魅眼眸的危險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