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命兒在你們眼中一向是一文不值的,這點我很清楚。但在我心中,無論是誰的性命價值都是一樣的。除非他做了極度邪惡的事情,需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來賠償。否則,沒有任何人可以隨便扼殺其他人的生命。」
可性感的嘴唇劃出一個妖艷的弧度,「說的真好听。」
「謝謝。」我學著流輝殿下的樣子,優雅的點頭,「或許你們不會認同我的說法,但是,我想我既然惹怒了王他不會希望我這麼容易死掉對吧?畢竟鞭尸是不怎麼能解氣的,人要活著,折磨起來才夠勁是不是?」
說著,我又看向衫兒,「過來。」小樣!竟然扭過頭不看我。「你丫給我過來,不然我們今天就要死一雙了!」
見我發火,衫兒才拍拍走到我身邊。這時,身後人影一閃,我松出一口氣,「你們可來了。」
倪宏的手撫上我的脖頸,「怎麼傷了?」
我把手中帶著血的水果刀給他看了看,「自己弄的。」
「我可沒有時間听你們聊天。」對面的可淡淡說道。
「誰也沒讓你听啊,不想听你可以走。」我沖可笑了笑。
而這時,可眼中卻突然閃過某一種危險的信號。同時,我們身後竟驀地又出現了好多人。倪宏苦笑著說︰「我們要成為甕中之鱉了。」
我說︰「指不定在圖書館就給盯上了,只等我們集中在一起。」
沒想到可卻接了過去,她說︰「王在第一時間是去了輝耀神殿。」
「哦?他還以為我出逃是為了流輝殿下?」
可繼續嫵媚的笑著,「難道不是麼?」說著她扔過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我接住,這時那上面出現了一組圖像。
女子的長發微卷,散落于月白色的床鋪之上,頭部微微後仰,雙眸半眯著,臉頰染上一絲迷醉的紅暈,繡唇微啟,輕聲的呢喃著,看口型也知道她在喊︰「流輝…………」
而她的雙腿則環著流輝殿下的腰,帷幔搖曳看不清他們的身體,但卻可以想象那是一副怎樣激烈而又香艷的場景……
「你們真變態!」慌忙把一同觀看的倪衫倪宏推到一邊,我沖可喊道。
「這不是為了防止你狡辯麼?」
一陣毛骨悚然。這時,後面的人也在逼近,我又慌忙把水果刀架在脖子上,「讓他們走!」我清楚這種時候如果我提出讓我們一起走,就嚴重的證明,我的智商有問題。
可笑出了聲音,「你真可笑,我憑什麼答應你?用你一個死囚的性命來要挾我?」
我想想也是,但不知怎的,就是覺得他們不會讓我死。眼見著那些侍衛越逼越近,我急得把水果刀又近了幾分。嘶!脖子上一陣辣疼,估計這次割的挺深。沒一會兒,血液順著刀刃滑到刀把上,又滑到我的手上。
疼倒不是很疼,但這畢竟是自己的血,還是我自己弄出的血,所以我有些怕!以至于握著刀把的手有些顫抖。
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可眉頭一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勇氣。」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該死,聲音竟然也有些顫抖。
這時,倪宏突然貼近我,「別做傻事!」
「不用你管!」我對他吼了回去。
倪宏好像在我身後嘆了口氣,我說︰「你們讓開一條道,並且以王的名義起誓,會讓他們安全的離開晝陽帝國內部。」
「呵,你可別玩的太過分,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可警告道。
「哈,可,我還有什麼後路麼?」血一直順著匕首淌到我的手上,而後又滴到地上或者楓葉上。
「好,我答應你。」
「謝謝。」
這時倪宏貼近我,壓低聲音道,「我信你了。」
我一愣,敢情之前還一直把我當奸細啊?!這時,只听倪宏又說︰「你果然是她。你放心,你不會死,而我們以後也一定會來帶你走。」說罷,當我回頭想問清楚的時候,倪宏倪衫二人已經不見了。
這時,突然又被一陣壓迫感包圍,轉身的時候,我手中的水果刀被打掉了。我愣愣的看著,面前這位,一身黑色華服身材修長的人。
他抬手,摘去了那黃金面具。
邪魅蠱惑的眼楮半眯著,里面透著危險的氣息。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我竟然一下子倒在地上。
暈過去之前,我看到飄飛的楓葉,火紅的凋零。楓葉上,粘著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