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冰封了千年,也從未像此刻這般哀傷過。周圍有很多的人,很多晝陽帝國的人,但我卻像是和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我說的話,我的想法他們完全听不懂,理解不了。好像這一切都僅僅是我的矯情,是我的犯賤,K!
末默走後三天,王又來了。這次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進來後直接快步走到我面前,揚起我的下巴就是一陣瘋狂的吻。
「你究竟想怎麼樣?!」王有些憤憤的說。
我抬眼看了看他,果然如末默所說,臉色不太好,而且原本水潤的唇如今竟有些干裂,眼中透著焦躁和無措。
心……
還是有些疼。
怎麼辦?究竟他要對我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我才能徹徹底底的擺月兌他的掌控?才能真真正正的做到討厭他媲?
一眼過後,我又緩慢的把頭垂下。
低下頭的時候,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微弱。
「你回答我。」王捏著我的下巴,揚起了我的面。
但我卻選擇閉上眼楮,累,很累,非常累……
「你以為假裝昏迷我就會放過你?」「把眼楮睜開,看著我!!」「……你,你把眼楮睜開……」「……只要你再看看我,我就帶你出去,離開這里。」……
情緒波動太大,心跳加速而後又變得更加慢了。我這是不是屬于心髒衰竭?呵……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人捏著我的臉頰要我吃東西,我好像給吐了。好像又吞了一些很苦,很苦的藥材…
手一直都被人抓著,而身體則是躺在一個很溫軟的地方,耳邊似乎有人在輕聲說話,听不清說的什麼,也不知道是誰在說。
總之,只是听著這個聲音,就讓我非常非常的舒服。
我試圖移動,想要順著這個聲音去找尋……
然而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番外 琥珀色的鮮血,屬于至尊無上。
以黑色為主的晝陽大殿,似乎哪里不一樣了,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大,更為空曠。
但是大殿明明沒有變,那麼,他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好像整個心都被掏空一樣,坐在至尊無上的王座之中,俯瞰下面跪倒的一片臣子,心中卻早失了之前的那份興致和玩味兒。
當他閉上眼楮,當她的笑容第N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他終于明白了,終于明白這種感覺就是——寂寞。
原來寂寞,是這樣滋味。
蝕骨撕魂,連他都難以招架。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那日在斯瑪城中,一身紅色火鳥服飾的她,用那樣決絕的語氣說出那樣的話來。
一種比寂寞更為疼痛的感覺,就開始撕扯他的心!!!
他痛的,忍不住想去毀滅!!
他以為她已經習慣,他以為她已經接受自己!因為她幾乎每天都會對著他笑,每天都會同他耳語。
然而,她竟想著要離開他?!她怎麼可以離開他?!
不!休想!他不會允許!
因為只要一想,只要稍微想到一下,他的心就像是被人在手中揉捏一樣!疼痛到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所以,他不能放手!不能讓她走!就算如她所暗示的那樣,是他撕裂了她的羽翼那又如何?只要能留她在身邊,他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他是這晝陽帝國中至尊無上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挑戰他的威嚴,更沒有人有這個資格讓他不安!讓他牽掛!讓他……心痛。
于是,他下令將她關入寵園。她以為在斯瑪城中,當著所有斯瑪城民的面如同宣誓般說出那樣的話,他就會在乎?
這真是笑話。
晝陽帝國中的所有人,對他來說都只不過是一件玩具的組成部分罷了。他又怎會在意他們的看法?
他不應該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包括她的!不應該!
所以……
當她被關入寵園的時候,當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想要見一見她的想法的時候,他懊惱的握緊了拳頭!
去看看她?或許她已經後悔了也說不定,或許她會哭著請求自己的原諒?
對,去看看她。只要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就原諒她一次也未嘗不可。
然而,當他邁入寵園,當他看到她那種憔悴卻仍舊堅持的表情,尤其是那種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眼神!讓他在一瞬間怒火中燒!
他受不了她的沉默!她甚至拒絕再看他一眼!
誰給她的權利?誰給她的膽子?!
在晝陽帝國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他,只有他不屑于同這些人有所接觸。而她,憑什麼在他面前如此驕傲?!
這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弱勢。什麼?竟然是弱勢?!他不應該有這種體會,這種可笑的詞不應該用在一位至尊無上的人身上。
于是,他要證明,他要給自己一個證明!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仍舊可以冷眼看著她受苦,可以彈指間使她灰飛煙滅!對!給她用刑!!
在眾多刑具中精挑細選終于拿到一個針筒的時候,流年竟然給他了一個那樣的解釋。沒有解藥?會一直痛苦的直到死去?
為什麼明明還沒有注射入她的體內而他的心就開始疼了?!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為什麼?
他一定要讓她吃點苦頭!于是他堅持著,強迫自己拿著針筒走向她,然而當流年第二次解釋,說只要給她注射以後就算想听到她的聲音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