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我昨天才听到的一條消息,那就是晝陽帝國至尊無上的王在整整兩個月的休息之後,終于露面。
充滿智慧的流年大帝曾就王「失蹤」的事情對外宣稱,王是去了某個行宮休息。
然而,我卻不太相信這種說法。潛意識里,我就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因為當初我剛剛進入晝陽大殿的時候,王中毒了丫。
我還記得,當時也封鎖了消息媲。
莫非,王又出了什麼事情?而這一次,竟然持續了兩個月之久?!
搖搖頭,無論怎樣這些都不是我應該擔心的。
又等了很久,桑絡媽媽和桑若終于抬著一大桶水回來,我沖他們笑了笑,「東西可以吃了。」
而今天的桑絡媽媽和桑若卻有些怪怪的。
「怎麼了?」我問。
他們把水桶放下,而後桑若跑到我身邊,幫我把紗幔塞了塞,「小竹,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一愣,「你們,听說了什麼?」
桑若說︰「現在星眸從上游下來,都在找一個落水的女子。那長相形容的,和你差不多。而且日期,也是同一天。」
我說︰「他們要找的就是我。」而後轉身看了眼桑絡媽媽,我說︰「桑絡媽媽,對不起。」桑絡媽媽滿臉擔憂的看著我,而後搖了搖頭。
我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我的外傷早就好了,只不過吃了太多重金屬中毒,導致我渾身無力。
桑若說︰「你站起來做什麼?」
我笑了笑,「我不能繼續住在這里了。」
桑絡媽媽慌忙說︰「我們並沒有趕你走的打算。」
我搖頭,「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被捉住,也不想連累你們罷了。我們都清楚,我再留下來對大家都不好。」
桑若驀地抓住我的手,「小竹,哥哥帶你跑,好不好?我們去夜落!」
我撲哧一笑,「桑若啊,你當哥哥有癮怎麼著?」
夜落……
涉及政治和軍事,我不信你。
雖然已經決定不再愛他,但我也不想成為任何一個團體利用的工具。
桑若皺著眉頭說︰「我可沒有開玩笑。」
我推開了他的手,「不行。我不打算去夜落,你還是老實在這兒呆著吧!」
「小竹,那你一個人,該怎麼……活下去?」桑絡媽媽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我心中一陣酸澀與感激,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他們不但沒有怨恨我,反而真正的為我擔心,我說︰「桑絡媽媽,您就不需要照顧了?你們救了我,然後照顧了我兩個月,你們對我沒有任何的責任,你們做的已經夠多了。就算當初在星眸你們把我仍在那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但你們沒有,這就已經夠了!」
然後我嘻嘻一笑,「其實我也沒那麼虛弱。」雙手松開牆壁,勉強站穩,「看,這不是可以站著了?」而後我咬著牙邁步,就像剛剛學走路的嬰兒,晃來晃去的。
「小竹。」桑若的聲音中滿是不忍。
我說︰「你們听我說,你們的確從星眸中救治了一名女子,然而至今你們才得知她是充滿智慧的流年大帝在找的人,所以你們立刻就去通報。可等你們帶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跑了!」
桑絡媽媽愣了一會兒,「孩子,還是讓桑若帶著你走吧。」
我繼續笑著,「真的沒事。而且你們救了我,估計還有什麼獎勵呢。」說罷,我掉頭慢慢的走開。
「小竹!」身後,桑若叫了我一聲。然而,我卻沒有回頭。我只是無力的擺了擺手,睜開眼楮看著前方。
找我?為什麼要找我?想要抓住我然後再折磨嗎?
囚禁?我再也不要呆在寵園,那一片刺目的純白讓我心驚肉跳!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很久,便再也支撐不住。晝陽帝國的人口很少,一路上也沒有遇到半個人影。
我靠在柱子上,大口喘氣。
然而雙腿軟的厲害,我卻順著柱子慢慢滑落,無奈的坐在地上。
太陽照耀的太過強烈,眼楮沒有什麼保護,已經酸澀的流出了淚水,我用髒兮兮的手揉了揉,因為一路上都扶著能扶的東西,所以有多髒,我就不多說了。
我低著頭,盡量把紗幔拉的緊一些,低一些。
其實現在還很熱,我真是身心疲憊。
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體力,沒有身份證明……
看來,我就只能坐在這里自生自滅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將我籠罩。我眯著眼楮仰頭看,見到了一雙閃亮的桃花眼……
我冷冷道,「你來捉我?倪宏!」
倪宏尷尬的笑了笑,「竹瑤,那是一個誤會。跟我走,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說︰「你們想要對我撒謊或者是掩飾謊言都非常容易。」
倪宏挑釁的打了下我的紗幔,我說︰「你丫找死!」
倪宏笑著說︰「還可以嘛,沒有蔫了,仍舊挺有活力。」
我扁了扁嘴。我這個爛個性是沒得救了。無論我吃了多大的苦,我總喜歡死撐!我這一死撐不要緊,別人還就真當我一點兒苦沒吃著!
丫滴!別說,還真有些委屈。
倪宏彎腰將我抱了起來,我說︰「臭小子你干嗎?!」
「別動寶貝,我帶你回夜落。」倪宏還顛了顛我,「嘖嘖,瘦了。」
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倪宏,別叫我寶貝,你惡心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