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悶哼一聲，想要推開他，但卻又不想，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白帝，他這個人，朦朧中總覺得熟悉著，總覺得親切著……。我說︰「陛下，別這樣。」
白帝從後面吻了一下我的耳垂，他說︰「竹瑤，你愛我，你知道麼？」
我一愣，忙說︰「陛下，我剛剛喝醉了，我很抱歉。但現在我們所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玩笑的尺度。」
然而，白帝的擁抱看似溫柔，其中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度。
白帝的呼吸已經相當急促，他落在我耳垂和後頸的吻一直都沒有停下，他說︰「竹瑤，以後你慢慢的都會想起來。那時我也不知你是愛我的，但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可是，我仍舊很高興。」
我掙扎了一下，他若是再這樣吻下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否把持的住，我說︰「請您先放開我好……啊！！」
「陛……啊……陛下……別……」他從後面抓著我的雙手，酒意未退的我頭痛欲裂媲！
紅寶石面具上倒映著我的樣子，微卷的發散落一床，肩膀在律動之中若隱若現。滿臉的酒紅色，像是因為喝醉，又像是因為這香艷的情景。
轟隆一下！我腦中一片空白，再也不去思考那些惱人的事情！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似乎，也挺不錯。
一條紅色的絲帶從後面伸過來，白帝就這樣將我的雙眼蒙住。
他的呼吸仍舊很粗重，及其不穩，他說︰「為了尊重你我會拿下面具，但在你想起一切之前，還不能看到我的樣子。」
這是為什麼？我不感興趣，也不想去問。
他翻過了我的身體，而後又是一陣深情的吻，我擁上他的脖頸，雙腿環上他的腰……
感受到他的發將我包圍，周圍都是他的氣息。
落地窗外是閃爍的星，月輝很淡……
但不知怎的，我卻有一種被月光包圍的感覺。
之後的許多事情我都記不清，只知道這一夜我很瘋狂。但卻有那麼一句話，我說的很清楚，也記得很清楚，我說︰「陛下，做您的情人，不是夜後。」
第六章夜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仍舊很疼，我才剛睜開眼楮還沒來及揉一揉，白帝就扶著我坐起來，而後端著一杯解酒茶送到我的唇邊。
我扁了扁嘴，而後啜了幾口。白帝似乎不滿意，我看了他一眼，便又喝了幾口。這樣，他才把茶盅遞給梅兒，梅兒退下。
我攬過白帝的腰，把腦袋靠在他的胸口，我說︰「我會負責的。」好吧，其實我很尷尬。這麼說也只是為了緩解一下氣氛。
而白帝被我逗笑了，他擁住我，在額間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想，我很清楚。為什麼我能接受我們現在的關系，卻無法接受夜後那個身份。因為那將代表著，真正的對立，與晝陽真正的對立，與他真正的對立。
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矛盾上升到某個無法想象的空間，我們只是曾經的戀人罷了。不想見面，卻也不想敵對。
正如我那個時代很流行的一句話︰分手之後，不能做朋友，因為互相傷害過；分手之後，不能做敵人，因為互相深愛過。
搖搖頭，我說︰「陛下，您面具戴的倒是快。」
白帝刮了下我的鼻尖，「自然有暫時不能讓你見到的理由。」
我說︰「該不會是為了神秘感吧？」
白帝笑著就想起身，我慌忙把他擁緊，「再睡會兒好不好？」
白帝說︰「我本打算帶你去巧手城玩一玩，既然你打算再睡會兒，那就……」
「那還等什麼啊？！走，現在就走！」
***
從白夜宮的後門走出，我們已經站在了巧手城內。
滿目琳瑯，街道兩旁商鋪許多，掛著一些我從沒見過的玩意兒。我說︰「這城里都是手工藝人？」
「嗯。」白帝點頭。
我們在街道上走著，當人們見到白帝的時候會走上前來問好︰「陛下，很高興見到您。」
而白帝則會優雅的點頭。
我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一雙眼楮都不夠用，見了什麼都覺得新鮮。實話說，我也不覺得我這種表現有什麼丟人，這叫率真！
當我們路過一家貌似是兵器鋪的地方的時候，我傻愣愣的站住不動了。那把帥氣的長劍，就好像直接刺入我的心里一樣。
玄色的劍身微微透明，把手處是用黃金打造的鳳羽，沒有劍鞘。
估計我此刻正兩眼放光，所以白帝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想法，牽起我的手走入了兵器鋪。
「陛下，很高興見到您。」留著小胡子的老板笑眯眯的走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直覺上像奸商。不過這老板倒也精明，一下子就知道我看上的是那把長劍，他雙手把長劍拿下來，遞給我，「您仔細看看。」
我以為這劍很沉，于是很夸張的深呼吸然後用雙手去接，誰知道還被閃了一下。看起來這麼厚重的長劍，重量竟然和一只玉簫差不多。
我單手把長劍豎起，一陣玄色光芒從劍底直達劍尖。我愣愣的看著，真是喜歡的不得了！
白帝說︰「就要這一把了。」
我琢磨著，一定不便宜。而且我要劍做什麼？于是我慌忙說︰「我要這個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