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盒子給紫錦一看,紫錦說︰「這光有些邪氣。」
我說︰「要的就是這個味兒。」我琢磨著哪里有些不對,「不過紫錦,你怎麼也不記恨我?」
紫錦嗤之以鼻,「因為這點小事就記恨你,那麼我還配跟在夜後陛邊麼?」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除了感動,更多的還是不安媲。
晚上的時候我們回到了黑市,果然紅衣正被他的眾打手保護著,瞧見他那副頭疼的模樣,我沒良心的笑了笑,「紅衣真是辛苦你了。」
紅衣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倪宏冷哼一聲,倪衫說︰「竹瑤,不,陛下,您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和哥哥都要急死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要抓了紅衣去見白帝了!」
我說︰「嘖嘖,看來紅衣比我還要危險。」
紅衣搖了搖頭,也不多說話。看起來,就好像幾天沒有休息的人是他,不過我估計自從我走,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休息。
我說︰「這些天我過的很好,而你們看起來怎麼跟蔫了似的,都去休息吧。等兩天我們就回白夜宮。」
「我們現在就回吧!」一听我說要回白夜宮,倪宏也顧不著發脾氣,似乎是想立刻就去牽馬。
我知道倪宏不喜歡這里,不喜歡紅衣。因為在整個夜落,他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然而在黑市,這里的軍人這里的打手卻只認識紅衣一人。這會讓倪宏沒有歸屬感。
我說︰「我廢了那麼大的勁兒才把珍珠弄來,難道就這樣給陛下送去?這麼多天都等了,還等不了這兩天麼?」
倪衫說︰「哥,白帝陛下都能等,我們就也等一等吧。」
是啊,白帝陛下都能等。那麼他呢?我來到星眸附近的消息一定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這要是換作以前,他一定會來找我,將我帶走。
而如今,他卻能沉得住氣這麼多天?
我離開之後,是不是又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進了房間,並沒有休息,直接就拿起黑珍珠開始弄項鏈。我並沒有用其他的材料,而是用自己平時收集的長發編制成一條細繩,而後又將黑珍珠穿在上面。
其實,這個工作並不需要兩天。真正需要兩天的,是浸泡。這些黑珍珠,需要在血液中浸泡,需要在我的血液之中浸泡。
于是,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而言這樣自殘已經是一件如此輕松的事情。就好像割破一張紙一樣。
我將手腕伸到盒子上方,讓我的血流入盒子里,並且與黑珍珠充分接觸。沒多久,黑珍珠上面開始冒出白色的煙霧。
我將盒子蓋起來,用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手腕,然後用白布包了起來。
我的血仍舊是苦的,很苦。不過我是否忘了一件事情,我喝紅酒好像也是苦的……會不會是我的味覺出了什麼問題?
搖搖頭,這些東西是什麼味兒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
我抱著放黑珍珠的盒子,就這樣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是那盒子把我給燙醒的,里面的黑珍珠在發熱。
我慌忙把盒子放到地上去,可別把桌子給弄著了。
有人進來送早餐,我听聲音應該是倪宏,「謝謝。」我打開門,接過他的早餐。
「手怎麼了?」雖然偶爾會刻意把我當陛下來疏遠,這樣諷刺我。但在關鍵時刻,卻又總是對我無禮的親近。
但是倪宏,我喜歡你無禮的時候,而我,卻不能對你說。
「哦,在島上的時候弄傷的。」我盡量若無其事的回答,然後將早餐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又坐了下來,拿起刀叉。
可能是怕我這兩天在海上沒有吃好,這一大早的竟然就給我***肉。我拿著刀叉剛想切下去,倪宏卻一把奪過。
我說︰「怎麼了?」
倪宏說︰「你這樣切,手腕不疼麼?」
我說︰「又沒有斷了。」
倪宏不再說話,他坐到了我的對面,然後把我的盤子端了過去。他開始切精肉,一點一點的切,很專注的看著那快肉。 沒一會兒,盤子中的肉,就變成一小塊就小塊的了。
我扁了扁嘴,「倪宏,這看起來真……有些吃不下去。」
倪宏把盤子往我面前一丟,頗有些你愛吃不吃的派頭,我笑了笑,便用一只手拿起叉子慢慢的吃著。
我說︰「吃起來還不錯。不如你這兩天送飯給我的時候都切好吧。」其實我說的是玩笑話。但事實證明,倪宏當真了。
所以,我這兩天吃的飯,除了粥和中國菜以外,通通都是倪宏切好才給我送過來的。其實我還挺喜歡自己慢慢切割東西的感覺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打開了盒子,里面的黑珍珠與原來無異,而我的血卻已經不見了。我用手捧起黑珍珠,然後一顆一顆的穿入我頭發編制而成的細繩之中。
第二天,我告訴倪宏紫錦他們,我們該回去了,回白夜宮。
時間比我計劃的要早出許多,紅衣這個比我還俗氣的人竟然送了我一大堆珠寶首飾,不過我都收了。
我的錢全部都用來支付給晝陽做賠款了,我現在可是窮的很。
如今的世界,幾乎已經不存在下等人了。平民區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被紅衣改造,隨著生產的多樣化,下等人的生活也漸漸豐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