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面,沖那男人淺淺一笑,「他偷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問我問題?」這就是如今的神話?高層還湊合,這些最底層的神話人早已忘了他們的身份和責任。難道沒有人告訴他們,神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神話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讓主君的父親看到這個景象,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的懲罰來丫。
男孩兒在後面拽了拽我的手,「我,我,我什麼都沒有偷。」這男孩兒好樣的,被打的很慘,卻沒有哭,但仍舊忍不住的抽噎一聲,「我只是,有些好奇。媲」
我又看向那個男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神話中混入了像他這樣相貌丑陋的人。原來我真的已經許多許多年沒有去過神話,原來變化了這麼多……
我說︰「你說他偷東西,你有證據麼?」
他高傲的昂起頭,用鼻孔對著我,「笑話,跟一個流氓還用講道理?流氓懂道理麼?」
我眯起眼楮,輕輕推開了那個依偎在我身後的男孩兒,「啪!」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個男人臉上,我說︰「呵,流氓不用講道理是麼?我丫就一純流氓!」
我那一巴掌把他打蒙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腳踹在他的小月復!
「嗷!」他跪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我再次抬腳,踢中了他的下巴,他身體後仰,腿卻保持著跪地的地勢,我瞅準了他的心口,打算狠狠的踹下去一腳!
然而,我的腳還沒落下,腰間就是一緊,原來是被流彩的馬鞭綁住,她那邊一拉,我順勢後退兩步然後一倒,就靠在了她的馬上。
她模到了我的下巴,我仔細感覺她的氣息,因為對我這種人來說,下巴這個部位是非常敏感的,只要讓我觸模到他的下巴,不管他是誰,我都能在瞬間擰斷他的脖子。
流彩緩緩用力,我慢慢轉頭……
這麼近的對視,我的眼中只有她那一雙綠色的眸子,那甚至不像神話人的眼楮,竟然能那樣的清澈,雖然清澈之中帶著許多的驕傲。
我撥開了她的手,站在馬下仰頭看著她,然後指著那個仍舊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人說︰「這是你的狗,怎麼不栓好?」
流彩先是面無表情,而後慢慢的,慢慢的,就像初春融化的冰雪一樣,優雅卻極淺的笑著,「哦?他咬到你了?」
我邪氣的一笑,「就憑他?」
流彩收起了那一縷淺笑,「你打了我的人。」說著,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而且應該已經不能用了,打算怎麼賠我?」
我看著她翡翠一樣的眼楮,先是對視,而後我慢慢的將眼眸眯起。資料上應該說的不錯,流彩是個雙性戀。
我勾起唇角淡淡的笑著,「幫您處理了廢物,您非但不感謝我,還讓我賠?」然後我嘆了口氣,「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喲。」
「呵。」流彩輕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說話之間已經不怒而威。這若是平常人家,一定會有些膽怯,但我是誰?
我愣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她。她似乎也覺得嚇到了我,放輕了聲音說︰「那麼,你想讓我怎麼感謝你呢,嗯?」
我想了一會兒,「給我弄個會員吧,這跑馬場我是混進來的。」
她看著我輕輕的笑,一直笑,一直笑。似乎是見到了什麼非常好笑的事情,但說實話,被別人這樣看著,我還是第一次。
而且,我也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笑的,我說︰「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混進來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說罷,我轉身欲走。
把握好一個度,適當的玩一玩欲擒故縱,我以前學過。
果然,流彩的白馬擋在了我面前,她說︰「這跑馬場有什麼好玩,我帶你去另一處可好?」
我猶豫一會兒,「美人,你該不會是找機會陰我吧?」在像她這樣的人面前,我的目的,一定要很深很深的隱藏起來才好。
流彩說︰「你不敢去?」
「笑話!怎麼不敢?!」激將法?呵,用的好。
我轉身想要去牽馬,可她卻拉住了我的手,「上來試試我這馬,舒服不舒服。」
我點了點頭,我又「不知道」她是個雙性戀,自然不應該對她有所防備,于是,很自然的坐進了她的懷。
我知道她這是要帶我去哪里,那個我目標中的地方,神話。
其實在這很多很多年里,神話與神話之間已經漸漸變得疏遠,甚至沒有聯系。而我如今又為什麼要進入那里?因為我要見到他,要接近他……
楓祭,楓祭……
早點了結了你,我才能去見我的主君。
第三章朱砂與曼陀羅
我進來了,進來了神話……
隨著流彩的腳步。
這里與南部有所不同,南部櫻花較多氛圍要浪漫一些。而這里則有很多柳樹,湖泊,房屋建築也相對古典許多。
流彩給我安排了住處,竟然就在她所居住的大殿中。我當然是笑著答應下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流彩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末竹瑤。」
流彩說︰「我叫流彩。」
我說︰「彩兒,我好餓咱先吃飯。」非常隨意的選擇了一種異常親昵的叫法,流彩遲疑了一會兒,或許是見我吃的香,便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于是「彩兒」也就成了我對流彩的稱呼。
吃完飯,我小聲問道,「彩兒,你的家業好大。」